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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一时糊涂,小姐你不会现在这个样子……”

“安姨,安姨……。”悠远拉住她的手,身子立起来靠近她,“都过去了,孩子已经没有了。你若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帮我!”

“帮你?”

“对!帮我逃走!”

这是最佳时刻,要逃离这禁忌的圈禁!一双殷殷期盼的双眼,和妇人已经松动的意志。

砰——门被重重推开。

“逃走?你想逃到那里去?”

“袁先生!”安姨看着满脸阴沉的男子。

他走过去,拉开怔忪的安姨。“安姨,你出去吧。”妇人被不由分说的送出房间。

他回头继续盯着满脸倔强的女人。“告诉我你想逃到哪里去?你能逃到哪里去?”

她不说话,别开头。

“去找乔牧吗?”他心中几分的恨,恶毒不堪的话语迸裂:“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吗?你觉得乔牧能够接受这样的你吗?!”

他说的对!多么狠毒,多么精准,这样的自己能够投靠谁?俨然如浮生,本就是依恋他人的菟丝花。而如今,自己已经残败,这样的面目……但是她只想逃开,去个没有人的地方也好,不要在那个要自己痛苦的人面前变得懦弱,不要他来牵制自己的命运。

他看见了,那样的脸上,一直是淡漠的脸,流露出浓浓的绝望。终究不忍心了。转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

他停下,“什么?”

那愤怒的双眼终于直射向他,不带任何的掩饰,带着熊熊的火焰,“我问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这才是她,男人喜欢的理由——永远看得清所有的真相,却平静如止水,静到让人发狂,忍不住想要揭开她的真面目。

他第一次近距离的靠近她,那么清楚,看得见她脆弱皮肤下的微小血管,“你还不懂吗?有的时候,根本没有为什么!”

她的表情终于静止。

伤心欲绝吗?那永远是失败者的表情。强者的世界,没有这样的情感,只有征服与被征服!有的人天生便是如此,他们不在乎太多的无谓遐想和刻意理由。对于他们,只有想与不想,做与不做。

电话响起,他方才收回视线,掏出袋中手机,看见名字的那一秒,呆滞,是啊,千算万算,永远算不准路征这样的人,那么磅礴大气,那么难以揣测。这次又这样了吗?赫赫——他暗自苦笑自嘲,再抬头,对她说:“看来,我还要等,而你,却真的哪里也逃不掉了。”

男人夹着西装外套,从标志着威严的大楼里面走出来。他点一根烟,回望头顶那至高无上的符号,只有轻笑。远远停着守候多时的车子,他迷了眼睛,深吸一口夹杂手指里面的香烟,扔掉,狠狠踩灭,完全不顾及,那头顶庄严的门楼。这动作惊呆了陪同出来的人。

他带上微笑,伸出右手,“段伯伯,谢谢你。”

那老人收回惊讶的表情,客套道,“哪里哪里,我其实什么忙也没有帮到,只是世侄自己身家清白,他们抓错人而已。”

他笑得更加灿烂——说的真好,撇开了干系,把一切都说的那么顺理成章。他心里不屑的盘算——收了多少的好处呢?还是外公又许诺了多少的权益给他呢?

“那么,我的车来了,我先走了。”

“好的,替我问候沈老爷子。”

“会的。”

他快速的闪进车子,“她怎么样?”

“已经醒了。”

“去医院。”

袁梓桀回过头询问他,“路总,不先去公司吗?公司里面还有很多……。”

“我早已安排好了,袁秘书不用担心。”

“那我还用再请律师……”

“不用,今天我能出来就说明——那不过误会一场。”

误会一场?!——袁梓桀不出声,回转身体,那数次被打断的话语,隐藏的概念已经很明显,他从后视镜偷睨后侧。

路征拳着手,那眸子紧锁着,望着窗外,即使那面目有几分倦怠,还透露着冷酷。

他方才知道,这样的男人是嗜血的,连血缘的禁忌都不能够牵动他的神经……怕是对谁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