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索垭公主(2 / 2)

灵舒郡主 旭日丹乐 4417 字 2018-12-08

来不及多想,她看见哪几个熟悉的人,立马撒腿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跑了老远。

她生性活泼好动,又是大草原上长大的,从小就习武练剑,骑马射箭,身材看似消瘦却力大无穷,掰手腕能掰过大力仕,逃跑对她来说,嘿嘿,太简单。

“哎呦!”她跑着跑着,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追她那几个人,被她落下蛮远,放下心来,接着,转过头,却撞上了一赌人肉墙,正要发火,这时,一双灿烂生辉的眸子映入了她眼底,她的怒气顷刻消失无痕,愣怔地盯着他。

“是你?姑娘你没事吧?”轩辕宸正急着赶去“意满楼”,石青禀报有人在那儿闹事,步子走得急了些,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正准备道歉,一看,竟然那天载他渡河的小姑娘。他之所以印象深刻,因为她的背影很像阿婉。

“没……没事。”小姑娘从痴怔中回过神来,微红着脸,腼腆道。她是草原上的女汉子,从来都不是什么娇羞的女子,可在他面前她总是羞涩得不似自己。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

“索垭公主,可汗有令,叫索垭公主即刻回宫!请索垭公主跟属下们回去!”这时,那几个大汉追了上来,用结匈语说道。

没错!此小姑娘正是结匈国达玛穆漠可汗的独女――达玛索垭公主,草原上的一颗明珠。

“公子,救我!他们要抓走我!”索垭根本不搭理那几个大汉,而是大眼求救般看着轩辕宸,一脸惊恐道。那样子,就像被猎人扑捉到手的小鹿,好生可怜。

“姑娘别怕!”轩辕宸见此,一下就想到阿婉也曾被人虏走,还差点被人玷污,那时阿婉定也是这般无助惶恐,想到这,他的心忽地一痛,安慰她道。

随即,他愤怒地盯着面前几个大汉,呵斥道:“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

他说着,便和几个结匈国人打作一团,三下五除二,五个大汉全被打趴在地。

索垭痴迷地看着轩辕宸空手赤拳,一招一式,娴熟敏捷,动作优雅,咋看咋英俊,越看越移不开眼……

她正着犯花痴,突然被人单手拦腰抱住飞上屋顶,紧接着,一阵飞檐走壁,然后,又被人拦腰抱住飞身落地。

“姑娘,刚才冒犯了,你现在安全了。”轩辕宸拿开手臂,温言道。

“多谢公子!”索垭感激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姑娘,告辞!”轩辕宸拱手道。他还要去处理“意满楼”的事。

“公子,实不相瞒,恶霸来我家里逼婚,所以,我才从家里一路逃来了这里,本来在码头帮船家渡船挣钱为生,现在恶霸的人已在码头寻到了我,我再不能去码头帮人渡船。如今,我已是无家可归,求公子收留!我愿为奴为婢侍奉公子!”索垭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半真半假道。她被逼婚是真,但不是嫁给恶霸,是丞相大人的嫡子。

“行吧。”轩辕宸见她不像是在说谎,又见她的背影真是像极了阿婉,一时心生恻隐,便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索垭便跟着轩辕宸一道去了“意满楼”。

轩辕宸一走进“意满楼”大厅,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睡在大厅中央,双手抱着腹部,表情痛苦,嘴里大声呻吟:“哎呦!疼死我了!哎呦……”

男子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长装,衣料倒是中等偏上,就是很脏,像是穿了许久都未曾换洗。他的嘴也很不一般,右边的嘴唇处有一条蔓延到脑后的疤痕。

“哎呦!我晌午吃了你们这里的东西,下午就肚子疼,定是你们这黑店用了腐坏的食材!哎呦……我要你们赔偿!哎呦……”男子继续大声叫喊。当他歪着脑袋,瞪着眼,扩着鼻孔的时候,那疤痕像一条小蜈蚣似得随着嘴唇的动作而扭来扭曲,更显狞挣。

“这位客观,话可不能乱说呀!本酒楼凭着良心经营,所用食材皆是上等,何来用腐烂食材一说!你肚子痛应该去看大夫,诊脉开药才是。你怎跑来这里叫唤?你不能无凭无据硬说是因为吃了本酒楼的东西呀?”掌柜好言好语道。

“我就是因为吃了你们这里的东西,吃坏了肚子,这才肚子痛的!总之,你们店的东西把我肚子吃坏了,你们得赔偿我!哎呦……”男子撒赖放泼,双眼不加掩饰地放出贪婪光芒。

索垭一看,这男子分明就是痞子,故意勒索敲诈,暗道:“这么拙劣的演技也敢出来混?”

她灵机一动,嘴角上扬,一脸坏笑,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包她自制的痒痒粉,拿在手里,紧接着,故意从围观的人群中栽倒出来,跌倒在地。好巧不巧,一包痒痒粉全都洒落在了那正呻吟不停的痞子身上。

“妈呀!好痒!好痒!痒死了!痒死了……”痞子顷刻停止呻吟,立马站起身,双手不停地在全身上下挠痒痒。

围观群众见此,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人是在这无病呻吟,搞敲诈,接着纷纷谴责,陆续散去。

“喂,看戏的人可都走了,你再演下去也没人看了。你应该回家好好洗洗……”索垭走到痞子跟前,谑笑道,一脸嘲讽。

“臭丫头!原来是你!”痞子气忿,猛地一拳就向索垭挥了过来。

轩辕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痞子的手,五指收拢,指骨铮铮,疼得痞子嗷嗷直叫,连连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你要再敢跑来‘意满楼’撒野闹事,别怪我不客气!滚!”轩辕宸威慑十足道完,一把甩开了痞子的手。

痞子立马连滚带爬跑出了“意满楼”,一出门口,双手又开始不停地挠着痒痒,样子又滑稽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