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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江湖录 梨花女御 17429 字 2020-02-01

花飞飞得意笑道:“你没听过,江湖第一轻功花飞飞麽?当个采花人,没有上好的轻功,怎麽敢去品尝那等上好名花呢?”

甘草不置可否,不停的撒上佐料翻烤野兔,那扑鼻的香味随著动作和烟火四散开来,在这野外别有一番风味,她熟捻的来回均匀翻转,不一会,递了烤好的野兔给他一只腿。

花飞飞光是闻了半天已经忍不住食欲大动,接过几口吃掉,赞不绝口:“你的手艺真是好!野味粗糙处理也被你做的那麽好吃!如果能吃一辈子该多好……”说罢,自觉失言,自己都呆了一呆。

甘草突然黯然,静了一刻,竟再也吃不下去,“我的夫君也曾经如此爱吃我做的菜肴,也曾经打来野味给我做,也曾经说过相似的话。”

花飞飞看她难过有些不忍心,好奇想问终究忍住。

相逢於江湖,何必芥蒂於过去,揭人痛处?他从她手里又抢过一块兔肉,大吃大嚼起来,赞语不止。

甘草看他吃的开心自己也欢快,压抑的悲伤驱散了不少。过一会才出声,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你的轻功那麽好,不如教我?你看看,这事需要怎样的交易筹码?”

花飞飞连连摆手,如临大敌:“这个可是不成,我教会了你,天下可是就有一朵花只能远看不能采了,到时我即便想做什麽交易,哪里寻你去?”

说完把甘草揽在怀里,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甘草想推阻,终究没有拒绝,她还有求於他,两人只得这样奇怪的相处,现在这副样子,就算说自己是良家妇女,又有谁信呢?她自己都不信。

花飞飞看著她隐忍的神色,也没有兴味的住了手。

“你为什麽要委屈自己做那些事?我看你其实,似乎有些勉强……”

甘草心里无边的苦闷,忽然想跟他说实话来。至少世间有一个人可以听她倾诉,不用防备,也不用在乎他这个声名狼藉的浪子怎麽看待她:“我曾经被一个人害的失了贞,又因为此人的关系,失了孩子,你说,我该不该查出来这个人,然後手刃他报仇?祭奠我这无端的苦难?”

花飞飞听著她平静的声音,看著她因为提到报仇而发出异色的眸子,神色微动,“你打算怎麽做?”

甘草平静的语调却含著不一般的坚定:“我要一家一家的查起,就先从你说的武林盟主家开始好了。”

她用树枝拨弄著火堆,眼睛里被火光映照的闪亮,“何况那里正道第一家,必定不拘来者,广受门徒,想必不会太苛责高矮胖瘦,消息来源必定也会充实许多。武林盟主的功夫果真那麽厉害的话,我学来报仇也会添了几分胜算,我需要武林世家的教导,学习一门上好的内功,才能和恶人抗衡。”

花飞飞沈默的看著她,只看见她小嘴一张一翕,几乎什麽内容也没有听的进去,那天晚上那种浓浓的怜惜又回来了,她显得那麽的不同,真不知碰上她是他的幸运,还是劫数?他是如此的想要多了解她一些,保护她一些,他都觉得他不像自己了,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的采花浪子。

他明白了:他一定是看她柔弱又多舛,心生了怜悯而已。

(10鲜币)84.野宿(微h)

在他无数次的邂逅和采花中,也有女子在欲海中失了心,看著他俊美的容颜,要求他带她走,但是他花飞飞是谁?自然是一个尽职尽责的采花贼,如同冷眼欣赏飞蛾挣扎的蜘蛛,他带给她们快乐,欣赏她们的抵抗,堕落或yín荡,却绝不会动心。

花飞飞看著她展露的坚韧和她瘦削的肩,感受到她无边的寂寥,仿佛要溶入到这落落夜色中去了,他忍不住说点什麽,要把她拉回来。

他几口吃完兔肉,意犹未尽的抹抹嘴上的油,不提防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如你跟著我,什麽过去什麽仇恨统统不管,以後每天给我三餐做做好吃的饭菜,我带著你找一个山沟,就我们俩,逍遥过活!你瞧,我是天下唾弃的yín贼,你是没人要的弃妇,咱俩凑在一起,做对贱夫妻,再合适不过了!”

说完,自己都愣了一愣,不知自己是信口说出,还是发自内心。

不,他一定是风餐露宿,太久没吃过这麽好吃的野餐的缘故,所以想寻个免费的好厨娘!

甘草烤兔肉的手抖了抖,那话中的忘却相谐之意,多麽像她的天赐啊,她的天赐,应该已经在上京的路上了吧?她垂著一双晶莹的眼睛,默默想著心事,没有开口。

花飞飞哈哈大笑道:“看把你吓得,我还不愿意呐,让我抛却那麽多!紫嫣红,却单恋一枝花,怎麽可能?这是多麽赔本的买卖啊!”

甘草想著心事,依然不理会他,花飞飞实在不愿看她想心事和陷入回忆的样子,因为那想象中一定没有他的存在,他一把把她按在地上,还没烤好的兔肉掉落在火堆里,溅起一阵腾起的火花。

“入夜了,小甘草,该是你兑现交易的时候了呢!”

甘草软软的xiōng脯全被他结实的抵著,脸上一片绯红,她尽量配合著他的轻薄,任他贪婪的趴在她身上吸取她诱人的香气。她笨拙的凑在他的脖颈,亲吻他的脖子,然後小手探入他的衣摆,握住了他的欲根,他的那活儿迅速在她手中充满变大。

花飞飞舒服的呻吟一声,叹息她的自觉,忍不住伸展了身子,想要自由的享受那快感和服务。

他高大的xiōng膛压著甘草小巧的身子,甘草几乎只到他肩膀,她凑到他xiōng前,分开他的衣襟,舔著他的两颗小莓果,两个小粒很快挺立起来。

甘草一面轻轻的啜吸他的小莓果,一面攥紧他的男根不停地套弄,时不时还用小齿轻轻的在小果上轻啃.

“啊……”

花飞飞下体被她抓著动作,xiōng前又被她小动物般无章法的啃咬弄得一时舒服一时不舒服,一忽儿麻痒一忽儿疼痛,饶是有些生硬,他还是因为看到她卖力的讨好还是越来越坚挺。

他埋头在她黑云般的秀发中,深深嗅著那幽幽的发香,他越来越忍不住了,一个翻身,把甘草压在身下,雨点般的吻就落在甘草的脸上xiōng前,把她的衣衫扯的凌乱,露出玉雪的xiōng脯和xiōng线,然後膜拜般顺著她起伏的rǔ沟一点点舔舐,留下晶莹的痕迹,yín靡而热情。

甘草被他突然压上来才发觉跟男人如此近距离的亲密是这样危险,又被他极为强势的亲热,他坚硬的凶器就正牢牢抵著她的双腿中间一拱一拱,那意图实在太明显,她吓得一下子停住,花容失色。

“不要──!”

花飞飞咽了口口水,即使是她受惊吓的声音和样子也让他想粗暴的不顾意愿强要她,他轻轻歪过视线,声音因隐忍而暗哑,在她耳边恼怒的抱怨,“不想我强了你,就快些帮我弄出来!否则──”

甘草被他“否则”一吓,赶紧加快了手势,大幅度的撸动著他,可是他那玩意正抵著她的小花穴,虽说隔著一层布料,可随著套弄的动作还是一下下的冲击著她的花瓣,倒好像她在自己yín亵自己一般,让她心里难堪的同时,花穴处也生出了怪异的快慰……

花飞飞欲根被她套弄,顶端又是不是蹭到她柔嫩的幽谷,那种随时要冲进去的感觉折磨疯了他!一个采花贼什麽时候讲过定力和约束?他竟不知自己竟要靠手来解决欲望!有一刻他真想就这麽撕开她的亵裤冲进去,他粗喘著,身体渐渐发烫,揉弄她xiōng脯的手也加重了力道,一面浓重而激烈的吮啃她的脖颈,把她弄得湿热一片。

甘草随著他的冒犯不得不发出恐慌又无奈的呻吟声。

“啊……别……别这样……你压的我……我……”

甘草一边害怕一边恐慌,xiōng前绵软被他压著蹭来蹭去,不是没有感觉……她都意识到自己体内已经分泌出热流了,花壶间已经濡湿一片衣裙,也正因此她才更窘迫和慌乱,想要退避,却哪里都移动不了。

这样被逼迫著“劳作”,她又止不住胡思乱想,手里的动作也自然而然的越来越快,她的花穴外围在那肉器的磨蹭下传过阵阵奇异的电流,让她脸色酡红,想要夹紧双腿制止那羞人的微痒,却因为夹紧的热度几乎让花飞飞脑子空白,意念全飞,没法子去想任何事了。

花飞飞闭上眼,温柔的吮吻她的肌肤,凝聚最後一点心神,想象分身上那柔软的小手就是她的小花穴,不,想到她的小花穴,一定是更紧的!他心神一荡漾,没多会随著她动作的起伏被引导了出来。

“啊……”他一阵高亢的低吟,失去了意志,埋在她身上再也不想起来,缓缓喘气,一刹那闪过一丝想法:她的小手已经这般舒服,叫他欲罢不能,她的xiāo穴该有多美妙呢?

夜深了,一对世人眼中会最不齿的孤男寡女就这样互相依偎取暖,睡著在火堆旁,女子显得身子有些不自然,被动的想要舒展,男子则紧紧拥著她,几乎下意识的护住了她所有的要害部位。

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是纯粹的男女而已。任谁路过,看见那样的情形,恐怕都会指著鼻子骂一声“狗男女”,何况是在花飞飞那样的人身边。

(12鲜币)85.拜师1

就这麽行了数十日,终於到了苍术仑台,田家的府邸在当地极为盛名显眼,以至於几乎不用打听,跟著很多慕名而来的人就找到。

路上还有五里左右的地方,花飞飞驻足不行。

“好了,我要走了,再近些可就不方便了,我这样的人,是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名门正派的地方的。”

他顿了顿,“倘若日後你厌倦了仇怨,想快意江湖,也可以来仑台的倚翠楼给我带个话。”说完略带尴尬的笑笑,“倚翠楼的头牌素娥姑娘曾经与我相交一场,你可以从她带信给我。”

虽然是有些窘迫他勒索般的交易索取,甘草还是感念他这些天的照顾,以及他在那件事上对她的妥协。她忍不住频频回头,感激的看著他,“花大哥,你保重,你……是个好人。”

花飞飞忍不住哑然,继而自嘲的讥笑一声:“竟然被女人赞我心地善良,看来,我花飞飞当真是傻的紧了,放著大块的肉不吃,非要吃草──”说完看著甘草玲珑有致的小身材和含雨带露的双眸:“别拿你那眼神看我!再看的话,我花飞飞可就後悔了!”

一个黄衫的小公子打马经过,本来已经走远,听见“花飞飞”三字却不由回过头来,看了两人驻足地方一眼,又扬鞭而去。

甘草看见有人过路,怕给花飞飞带来麻烦,於是不再拉拉扯扯,果断转身离去。

身後,还听见远处飘来早已不见的花飞飞那戏谑的声音:

“娘子──下次见面,我的交易可不止这麽简单了!”

甘草一路赶到了武林盟主田天齐的府邸,这个地方很显眼,仑台的正中,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就是那石狮子守著的气派朱漆大门了,此处好客,又正当时,慕名投者川流不息。

甘草先前还担心进门通报的问题,却不想此时正是武林盟主府一年一度开业授徒的绝佳时机,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因此她很顺利的混在一众来投奔门下的人里进了门,跟著人流去了田家的习武大厅,只不过就是区区女子混在一群少年壮汉中间如同鹤立鸡群,太过奇怪。

大厅很广阔,摆著上好的红木家具,四周架子上都摆满了各式武器,这些东西从盟主大会时就摆在这里,如今倒成了历史,整齐威武,装饰著主人家的庄严地位。

墙壁上则贴著田氏家训:戒躁忌嗔,锻骨炼心。

正中的牌匾是武林大会的时候小皇帝御赐盟主府的牌匾,上书“造福武林”四个大字,龙飞凤舞,言语简练,却饱含赞誉。

甘草站在那里,被人打量的最多,有好奇也有不屑,她其实是很忐忑的,不过此时激流勇进,哪里还有退路?

不一会,武林盟主田天齐就走了出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古板严肃,一身简洁的丝袍雅致又不过於华贵疏远,显示出主人事事思虑周全的心思。

这是个看起来已过而立却不减当年的男人,一双剑眉直飞入鬓,暴涨精光的眼睛,笑容却不达眼底,脸型刚正,正是正人君子该有的那种样子,唇上一抹小胡须,整齐而有礼。整个人看上去万事稳重,谦谦君子一名,令人心生好感。

甘草心稍稍平定。这位盟主大人看上去谦和,而颇有儒将气度,想必这位盟主大人即便不要女徒,也不会给她难堪的。

田盟主谦和是谦和,一身的浩然正气,就是目光深沈了些,他明明在看著你,你却看不出他的眼神表达什麽内容。此刻他豪气而客气的一挥手,让跪地拜师的众人起身,一一走到面前看看筋骨,并让众人选择武器过上两招,逐一留下有几分身手根基的,和根骨不错的。

每年盟主府几乎都要发扬正道之风广受门徒,然後按照徒弟的资质和年纪分派的不同的地方,上成的便亲自教授,或者交由首徒指点,其他的按能力分往重要或者不重要的区域,再根据悟性挑选心腹。

所以,每年留下的人虽多,其实充门面的不少,但是真要从三六九等里混出个人模人样来,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资质是一回事,灵性和机遇也是一回事。

很快,场中除了挑著留下的准弟子,几乎不剩下几个人了,轮到甘草面前,田天齐停住脚步,皱了皱眉:“怎麽是个女子?”

其时女子地位低下,出行困难,教化程度也不高,不单是商铺限制女子的踪影,就连武林中也是一女难觅,没有几家愿意收女弟子的,均把收女弟子当做是有辱门楣之事。

甘草咬咬牙,一下子跪在他脚下:“甘草真心向武,愿意拜在田盟主门下,希望盟主不嫌弃甘草的女儿身,甘草必定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绝无怨言和懈怠。”

田天齐忍不住仔细端详这小女子,她一身紫色衣裙,在众男弟子中十分醒目,身材玲珑娇小,一张清秀的小脸闪著倔强不屈和灵慧乖巧的神采,她仰望著他,满含希冀,毫无退缩,带著女子罕见的决意,那种表情他太熟悉了,正是豁出去了,又害怕被拒绝的表情。

田天齐本来也懒得浪费功夫,可看她情状又觉得有些意思,挑了挑眉,随手把自己的佩剑抛给她,“使几招看看,要是有些看头,收个女弟子倒也无妨。”

即便他本无意,作为堂堂的武林盟主,自然最好不要流露出对女子的歧视之意,落人话柄。

甘草感激的接过佩剑,她知道自己没有内力,因此一招一式除了务求精准之外,都用足了十成气力,并且刻意加快了速度,隐匿细节,把需要刚劲气力的地方都灵巧的圆了过去。

她一向是个崇尚简单的人,不喜思虑太多,前世能当上掌家,其实并不是她有多工於心计,实在就是因为她天份聪颖,加之邱白路默默不遗余力的支持,因此她毫不生硬的把前世娴熟的古武擒拿术变通成剑法招式,落落大方的演练了一圈。

田天齐看的微微颔首,这女子看起来弱质女流,却心智坚定,身法娇弱了些,却不知哪里学的诡异剑法,招式很是犀利,虽则没有内力做底,也看得出威力不可小觑,而且还莫名其妙的透出杀意的技巧,若不是她眼中没有杀意,恐怕他早已将她拿下。而且她招式有模有样,是个练家子无疑,却没有丝毫的内力,这实在是一件毫无逻辑的事,不是她刻意掩饰,另有目的,便是她有著自创武功的宗师天份,田天齐当下也起了好奇惜才的兴致。

他身子稳健的一旋,裙裾平整,连轻微的风都没有带起,就已缴过了甘草的佩剑,微微点头首肯,“以後,你就作为我的座下弟子,同你大师兄袁彤术,二师兄田单一起习武。你的骨骼灵巧,身手敏捷,招式也有几分意思,往後勤练武功,弥补先天体弱,倒不失为一棵好苗子!”

一言既出,四下都是羡慕不已,收了轻视。

甘草大喜,当下跪伏在地上,就要恭恭谨谨的磕头,却见一个黄衫少年从人群中闪出,众弟子纷纷让道,只听那少年走到跟前倨傲之极,阻拦道:

“且慢──这女弟子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