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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贝冷冷地道:“我的确会帮他的,这是我做医生的职责,尽管你把我当傻子哄骗,还试图把我拖进一桩刑事案中。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把这奴隶和他的主人分开,但这是一个再蠢不过的行为。如果这奴隶的主人愿意和你合作,反调教的工作将会事半功倍,这奴隶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他和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他的主人。对于这种奴隶,传统的管道式面对面交流是行不通的,只能采取葡萄酒式的渗透方法,通过他的主人对他施加影响。而你的愚蠢做法却把事情变得棘手之极。硬生生地把一个软体动物从他的保护壳里拖出来,直接面对日晒雨淋,你期望能得到什么只能得到一只死蜗牛而已。对了,我忘记了,蜗牛即使被火烤死,也一样缩在壳里。”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道:“只有热情,是不行的。”

清孝给他骂得抬不起头来,事实上从开始知道阿尔贝与导师的渊源之后他就没敢和对方平视,尴尬地转过头去盯着屋角的一盆绿色植物,讷讷地道:“是的,您说的很正确,只有热情是不行的。所以我才会求助于您啊。”

阿尔贝冷峻的面容上总算展现出一丝微笑,冰一样的灰眼睛里也开始有了温度,道:“那么我的建议是你立刻恢复学业。反调教的事情尽力而为,如果不行,也不必沮丧。平静地接受事实,继续你原来的生活,没有必要为自己办不到的事情而自责。因为唯一比一个人的毁灭更惨痛的悲剧,就是两个人的毁灭,特别是你,真田清孝。一个医生不仅属于他的情人,更属于这个社会。”

清孝沉默了,看着对面的观察室。时钟正好指向六点,发出清脆的鸣响。直跪着的零条件反射似的爬向地上的食物,开始进食之前,他再一次望向门口,目光痛苦而茫然。仿佛心被薄刀子轻轻划过,清孝慢慢地道:“对不起,我做不到。看见他这样子,我完全没办法做别的事。”

他看着自己的手,细长而有力的血管从手臂上暴了起来,低声道:“我爱他。”

过了一刻,只听阿尔贝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爱到可以放弃前途,甚至良心”

他的语音又恢复了惯常的嘲讽,冷冷地道:“十八岁那年,你曾经亲眼目睹你最好的朋友”说到“最好的朋友”这个词时,他微微一笑,继续道:“目睹你最好的朋友在你面前死去,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迫使你和你的家庭决裂,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你现在那么不顾一切地希望零恢复正常,就是为了弥补那一次的遗憾吧”

清孝霍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阿尔贝。

阿尔贝平静地点点头,道:“这件事艾森伯格教授告诉过我,包括那个男孩的名字。他叫西蒙安德鲁斯”

清孝的面色数变,瞳孔收缩,道:“那么您想告诉我什么呢”

阿尔贝面无表情地道:“我要说的是那次事故对你的影响持续至今,现在你对反调教零所表现出的非理性热情,只是一种创伤后幸存者的负疚感,属于轻度神经衰弱的一种,虽然你自认为是出于伟大而神圣的爱情。”

寂静再次降临到房间里。清孝沉默地看着对面这个四十多岁仍然未婚</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