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很轻地点了下头，算是承认，“我认识的那位，他跟最开始撤掉古宣的投资人关系还算可以。”

杜施脑海里有个很不着边际，但又有理有据的想法，使她难掩冲动问出口：“你知不知道要撤掉古宣那位投资人是谁啊？”

苏郁为难：“这个不太好说啊，怕传出去，我只能告诉你姓林，为了咱们电影能如期上映，你别声张哈，这件事也就咱们这部戏的主创和投资方知情，为了应对意外嘛。”

杜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冲她眨眨眼：“嗯嗯，兹事体大，俺知道滴。”

杜施在自己位置上坐好，心里揣着许多事，孟延开的声音在脑子里徘徊，她沉默地从手包里找孕吐糖吃，整个人静坐在位置上，盯着主舞台的方向走神。

没过多久，她肩膀被人拍了下，“你在走什么神？”

杜施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旁边的周有宁。

她抚抚胸口：“你怎么跟班主任似的悄无声息出现在后头？”

周有宁穿了身黑色吊带，头发盘起来戴了条珍珠项链，颇有法式风情，她在杜施身旁的空位坐下来。

“见了下男人怎么就失魂落魄的？之前的风波还没平定，这可是现场直播，观众席也会被拍到，让营销号看见你这幅样子，指不定怎么八卦你。”

杜施手指绕着手包的镶钻流苏，努了下嘴没做声，忽然没头没脑问周有宁：“你还记得嘉海影视的那个林董吗？我们在孟泽山庄附近那家度假村见过的，还闹了个乌龙。”

周有宁有印象，她本来想见的是嘉海影视的黄总，结果托孟延开的面子，见了个嘉海集团的林董，直接就将那时她为之发愁的合作促成了。

犹记得那会儿杜施跟孟延开闹脾气，还是她将杜施骗过去跟孟延开见面的。

“干嘛说起这个，你还记仇啊？对你男人有气，别往我身上撒嘛。”

杜施忽然笑了，笑得一脸由内而外的灿烂，笑得周有宁不明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