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究竟是什么人?(2 / 2)

出轨之母 出轨之母 37744 字 2020-11-19

无炎冷淡地拒绝了他。

「『晴明』,看来这次吕国强是在劫难逃了!」

拿着鼠标,点开文件阅览的我一阵莫明地激动。里面的东西很多,大致分为照片、录像、录音三种。这其中照片跟录像都是在同一个地点拍摄的。有吕国强和一些平常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座谈交流。但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则是他跟那些平

常在公众面前一本正经,威风凛凛的官员们与很多年轻貌美、身材妖娆的姑娘一起声色犬马,荒淫糜烂地群交场面!

「这些都是在连山大酒店总统套房里拍的。房间长年都是吕租下,从事这活动的。」

随着一张张、一段段录像的播放。理查德又再度打开了话匣:「装那套视频监视系统的是一年前雇主从香港招募来的专业人员干的,我为他们提供的掩护。摄录下来的东西能直接跟我的这台电脑连接并输入。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这种群交派对的事情已经持续了很长

时间了。有一个你们中国所谓的市纪委书记、两个副市长、一个市警察局长以及他的三个下属县区的局长、还有另外一些东州各级的官员;总共有十五个人先后参加过。名单我也有,就存在那个命名为XXX的文本里。」

我依其所言,打开了那个文本,看了眼上面的一长串名字以及官职,心里颇为难受。但很快,我便平静了下来,用眼神对无炎示意着什么。

心领神会的无炎见此接着对理查德发问:「你还没告诉我的同伴关于他母亲的事情,请你就此解释一下。」

「这个——」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一副不想回答的模样。但没多久,他还是开口了:「这,这个是一年前我的雇主给我发布的指令所造成的。当时我已经知道了吕早就开始在侵吞雇主的钱。于是我跟雇主联系,雇主就要求我尽快把这笔钱给弄到手。我随即开始为他办事,一

点点地想从吕的嘴里套出钱的秘密。

也就是由此我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融洽,也跟着他去参加了几次这样的xx派对。不然我是没机会让香港的那批人进总统套房安装监视器——」

「说重点!别想再拖时间,没人会来救你这个两头都想得利的家伙!」

就在理查德喋喋不休,再度想展开长篇大论时。无炎的脸色也开始阴寒了下来,嘴里的话更是字字带冷,清冽如锋。

「呃——」

理查德噎住了,连呛了好几口,才抬起头,言语中透着点解释的意思:「我没,没有两头都想得利,我只是——」

「哼!只是后来吕国强也摸准了你这个家伙同样贪财好色的毛病。反被他试探出其实你是被雇主派来监视他的人。然后你俩摊牌、妥协、最后勾结在一起准备分掉那笔钱。顺便,你也向其提出让他的妻子——我同伴的母亲以及他的学生关丽跟你上床的无耻要求。而

那个同样无耻的家伙为了保住现在的身家地位也同意了。于是你在玩弄过了关丽后,又趁着当我同伴英语家教的机会,主动把吕的秘密暴露给了我同伴的母亲,使其不得不就范。同时,你还打着另一番心思,就是让我同伴的母亲跟关丽双管其下,共同去窃取获知吕藏匿

钱财的准确位置。然后悄悄取走钱,潜回英国,带走自己的未婚妻和儿子在离开。是不是?」

无炎冷冷地将这个论断抛出口来。

此言一出,理查德双目圆睁,难以置信望着无炎。没一会儿,他彻底地蔫了。耷拉着身子,缩在地上;眼神惶恐,嘴里更是小声地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你怎么会——」

我心中的熊熊怒火开始燃烧的更加灼热。从电脑桌前的椅子上起身,一步步的踱到理查德的身前蹲下。看着原本高大魁梧,此刻却蜷缩成一团,眼带惊恐的他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道:「告诉我,你是不是会催眠术?」

「是,是的。有,有什么问题?」

稍稍回过神来的他满脸不解地看着我,眼中带着的全都是谄媚的讨饶之色。

「老鬼!」

无炎打断了我正要说出口的话。然后又对他问道:「吕国强和你的雇主究竟是在合作什么?你的雇主又是谁?」

「这,这我真的是不知道。」

他使劲地摇着头,想以此表示他的话真实可信「他们靠什么合作赚钱我是不会去刻意打探的。而我的雇主,说实话到现在我一面都没和他见过,是男还是女也无从知道。在英国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的人带着他的指令来指挥我。而到中国后,就是通过信件取得指令了。

如果我要跟他联系,那就必须到公共电话亭去打电话。是打到英属维尔京群岛,号码是XXXXXXXXXXXX,响三声挂掉就表示任务完成,四声表示任务还在进行当中,五声表示任务有变,需要人手支援。到时就会有人拿着一张上面都是中文,手机号码,末尾处写有一个『W』

字母的字条来跟我接头的!哦,对了,五天前我就打过这种响五声的电话!」

「什么!」

我被理查德的那句话震惊地不寒而栗。朝无炎看了眼,他这时到一脸平静,伸手冲我放钱包的裤兜指了指。猜到他意思的我赶紧将钱包取出,从里面掏出了那张完好无损的,神秘女子给我的字条,递到了理查德的眼前。

他懵了,非常而且极其彻底地懵了。其实我也有些惘然,现在看来,这张字条原本就不是给我的。但为何她要那么做?原本狠下心肠,利用我妈策划这一出苦肉计就是为了揭开谜团。而且理查德招供的东西也十分另我满意。可就是这一张小小的字条,把本来一切又

给重新推回到了迷雾之中。躲在幕后的人,实在是————「为什么你要打这五响电话呢?难道说吕想要害你,被你知道了?」

无炎的询问声将我的思绪给重新拽回了现场。

「不,不是的。是我觉得吕有想要逃跑的意图。你们点开那文件里面最后一个录音,这是一星期前我让关丽安装在他办公室电话里的窃听器录下的。你们也应该了解,跟他摊牌后,他跟那些官员的xx派对就不在那里开了。具体的地方我现在毫不知情。但关丽跟他还

有我都有xx上的关系,而且吕对她还是挺信任的。于是我就让那女人帮我安装了窃听器。谁知安装好的第二天就有收获,你们听一下就知道了。」

按照理查德的话,我又回到了电脑前,把最后那个录音打开,并开启了音响。顿时,电脑里的对话在房间内荡漾开来。

「阿然,东西都处理掉了吗?」

虽然话音有点失真,但我还是听的清楚先开口的人便是那个人前儒雅,人后无耻地吕国强。

「Ok!处理好了,强叔。您还有什么吩咐呀!」

另外一个声音则稍显轻佻,颇有几分飞扬之色。

「处理掉了就好,跟你说一声。过些日子公安那方面又要在市里进行专项斗争。梅局长让我带话给你,要你和你的手下最近都安份点儿,别干那些出格的事。」

吕国强显然跟话筒另一头的人非常熟捻。

「知道,知道了。反正要紧的事也为您办完了,过几天我就派人处理一点儿自己的小事总没问题吧?」

对于吕国强的好意提点,另一头的人并没有当回事。

「什么小事?」

另一头的那人吱唔了一阵才道:「嗨,没什么啦。就是我一个最近刚把上的马子被她以前的男朋友骚扰有点不爽,过几天我派阿廖他们几个去收拾那小子一顿。那小子家在外地,我又不弄死他。这总不算出格的吧,强叔?」

「嗯,总之别在城里就行。」

说完这句话后,吕国强好象又记起了什么似得赶紧提道:「你买下的那个小岛最近没人在住吧?」

「没啊,咋了?」

那人有些不解。

「过些日子我想去那儿住住,采采景,写写生,放松一下。行不?」

「好啊!怎么不行!强叔您大架光临我的乾山岛。到时候我一定亲身恭候,扫榻相迎!」

那人答应的非常痛快。之后,通话录音就此结束。

「阿然?然哥?乾山岛?哦!」

转瞬之间就把这些想通透的我随即一笑,半眯着眼,缓缓向理查德踱去。

「Ok!」听完以后的无炎也在同时打了个响指「都说完了吧?还有没说出来的东西吗?」

理查德摇了摇头,眼睛则始终盯着再次走到其身边的我,颤声道:「我,我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你,你们不能不讲信用!」

紧握匕首的我望着无炎,想知道他的意思。

「老鬼!」

自始自终都拿枪瞄准理查德的他此刻把目光移向了我这儿,灼灼地凝视着「想清楚了再做。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

「也许那天的女子说的对。」

我沉吟了一会儿,眼睛再次看向背对着我,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语无伦次的理查德时。嘴边掠起的弧角已是满含杀意「开弓,焉有回头箭!」

话音一落,我猛然下蹲,左臂撩起理查德的颈部锢住,同是手掌上翻,五指顶压其下颚,使他无法出声呼喊。右手的利刃则毫不犹豫地挥出,自下而上直刺背部。

「咕唧」一声,十几厘米的刀刃插进了他的脊背。一股热烫刺鼻的鲜血顿时就糊上了我的眼睛。与此同时,受痛之下的理查德忽然发狠似地挣扎起来。就在我快要被其挣开之时,旁边的无炎终于出手了————十分钟后。

「记住,虽然从背后斜下刺入人体是可以避开肋骨进入心脏,但也应考虑实际情况。你和他身材相差太大,如果不是他赤身xx又被我们吓破了胆。现在躺在地上的可就是你了。」

此刻正听无炎说话的我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面,「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而就在脚下的地板上,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英国男人已倒在了那儿,停止了心跳。从他身上汩汩而出,淌积成溪的鲜血里,我还能看见自己的一丝倒影。

看着鲜血和尸体,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只是有些因为用力过度而产生的脱力感。

「兄弟,连累你了。」

听完话,我慢慢地站了起来,对其表示着歉意。

他还是淡淡地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从容而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不要后悔。」

「不会的!」

我边说边用袖子抹了把脸上残留的血迹。

「那就欢迎你加入到这真实而又残酷的世界喽!」

他伸出了手,笑容依旧。

我也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与此同时,内心中也返出一阵略微地伤感。

再见了,我的过去。

第15章

第二日上午,东州市南部市郊,一家非常普通,名号为「新门」的诊所内。

一夜未眠,双眼通红的我此时正默默地坐守在病床前,望着躺在上面挂着点滴,沉沉睡去的我妈。心头颇有一番别样的感触————凌晨时,我和无炎俩趁我妈还未清醒的功夫就开始各自分工,对理查德的房子进行布置。不过我除了拆下电脑硬盘,搜罗理查德留在

此地的一些私人物品以及现金外,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去帮到这个要么不出手,出手必干净利落,不留余地的家伙。因为,理查德最终死去的原因并不是我那一刀,而是被无炎用单手捏断喉管所造成的。

此外,对房子,以及理查德尸体的布置上,他也勘称高明,甚至近乎于冷血:将尸体拖至厨房,用一罐空气清新剂以及理查德的手机,两种东西捆扎在一起,接着再将手机调成震动模式,又开启定时闹钟,然后按放于尸体旁。关紧门窗,离开房子前更是打开并一刀

割断了厨房里的煤气管道。

我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所以并无什么说法。何况,我现在的命运已经跟他牢牢地拴在一起了。更不会有别的心思去劝他别这样做。

弄好这一切,清洗完血迹的我就背着已经被我亲手穿上衣物的我妈,跟无炎同时退出了房子,下楼坐上那辆二手普桑车,换下带血的衣物。然后一路小心谨慎,七弯八拐地赶到了无炎早就安排好的「新门」诊所————「沈阿姨好点了吗?」

一声低语,打断了我的回忆。回首看去,无炎正倚着诊所病房外的门栏,神情关切。

「嗯。」

我探手摸了下我妈的额头「体温已经正常了,可能过会儿就会醒。」

「我们吃早饭去吧,顺便给阿姨也带点。这里有老梁看着,不会有事的。」

这时我才注意到无炎身后那个头发灰白,不苟言笑,中等身材的男子。把我妈送到这儿的时候也是这个男子动手救治,为其挂上排除体内迷药的点滴。

我走到了门口,跟那个男子点头称谢。他则摆手道:「不用谢,我这条命是赵老弟救的。要是他早点跟我说他人在东州,我早就登门拜访来了。何况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工作。」

「走吧,跟他就不用客气了。」

无炎微笑着把我拉出了诊所。

走进离诊所不远的一家早餐铺。闻着阵阵飘香的各式食物之后,肚里空空,饥肠辘辘的我便迫不及待地点餐,然后坐到一张餐桌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几分钟后,消灭完面前的食物,我拍了拍自己有点滚胀的肚皮,打了个饱嗝,随后便想掏自己口袋里的香烟。但一摸发觉没有,想了想才明白香烟跟带血迹的衣物还在车的后备箱里。于是我就把手拿了出来,拈起根筷子把玩起来。口中还小声地念叨着:「世事难料

啊!」

还在低头喝粥的无炎听到了我的话,抬起头,泰然自若地问道:「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你觉得呢?Warofthedog,尊敬地Mr.Mercenaries!」

我双目半眯,翘着嘴角,玩世不恭道。

「哎!」

他晒然一笑「原本我是当佣兵当烦了,到中国来休息个一两年。结果碰上了你这么个表面懦弱,内心却极度疯狂地家伙。加上那乱七八糟的事情,再想安稳可就不可能喽!」

没等我出声,他便马上又接口,轻声好奇道:「你怎么猜到我是雇佣兵出身的?」

我「嘿嘿」地笑了笑,接着便回答:「昨天下午你在寝室里打开那个在我们几个面前从来没打开过的黑箱子时,我就判断出来了。一般人,哪有全套5.11TacticalSeries的特战服、战术背心、作战靴;以及JetBeam的狼眼强光手电、美军专用的骑兵刃、Traser三防军

表、IBA防弹背心、AN/PVS-14单兵夜视仪、M24袖珍型红外微光望远镜、伸缩式钢棍、十字弩;加上那把柯尔特蟒蛇左轮,我想再傻的人都应该有所觉悟吧!」

「再说。」

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拿起牙签边剔牙边继续道:「你审问理查德的时候提到过有关英xx人被俘虏之后的有关表现,在我看来也肯定亲身经历过。不然你绝对不会说的那么肯定。加上你教我的格斗,一招一式都是简练凶猛、实用有效的套路;根据上述结论,所以—

—」

「昨天拿那些东西出来时,我就已经不打算隐瞒你了。」

无炎不等我再说,把话头接了过去「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好奇,你怎么会认出那些装备的?」

我扔掉了牙签,笑容满面道:「你忘了?平时我最喜欢上的网站除了色中色,那可就是铁血网了。不仅如此,我在铁血网的帐号都已经混到少校级别了。怎么着也算是个半专业级军迷了吧!如果不认识你那些装备,那岂不是白在那儿混了?」

「真看不出。」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你的心理素质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前后这才几个小时,你就能说说笑笑了。怪不得那个『W』会对你另眼相看,还把字条交给你。」

「没办法啊!」

我搓着双手,眼睑下翻,低声叹道:「像我这样的小角色,竟然会让人家这么关注,同时还加以利用。利用就利用吧!反正国内是肯定待不住了,等把这事儿解决了,安顿好我妈,我就跟你去国外吧!」

讲到这儿,我好似想到了什么,随即抬眼望着无炎,嘴里同时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家公司的佣兵呢!是黑水?IZO?EO?还是别的什么小型佣兵团?」

「北极狐。听说过吗?」

他不温不火的道出了一个名字。

我想了半天都没有忆起世界上有哪个雇佣兵公司是叫这个名字的。于是便摇着脑袋继续道:「算了,反正迟早我都是要跟着你去国外混饭的。诶,对了,那个老梁是谁?怎么跟他认识的?」

「三年前,他在刚果的一家由国际组织出资兴建的医院当主治医师。当时刚果正爆发内战,一次交战中一伙叛军强行征用了那家医院,还把他在内的十几个医生护士都作为人质,想以他们的性命迫使政府军停止对他们的进攻。出于某些方面的考虑,政府军没有同意

叛军的条件,而是通知了这个国际组织。这个组织就联系到了我们北极狐,由我们出手营救了那些医生护士。老梁就是我当时亲手从关押他的房子里弄出来的。他见我是华人,很是感激,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因此我也就知道了他是东州人。昨天我们合计好,你去了拍

卖会现场后我就联系了他。电话里一聊才知道他回国后因为实在看不惯国内医疗领域的一些肮脏事,已经辞掉了职务,自己出钱在这儿开了一家诊所。为此他妻子还跟他离了婚。」

话说到这儿,无炎他看着我,叹了口气,心怀歉意续言道:「本来我认为行动损伤会出现在你的身上,没想到理查德会使用麻醉剂和迷情药。害的你母亲——」

「计划的再好总是会有意外的。」

我摆了下手「不怪你,这样的情况我早就预料过了。何况我妈,我妈她,她也,也——」

后面的话我不想再说出口,因为无炎很明白,这话背后的含义。

﹡﹡﹡﹡﹡﹡﹡﹡﹡﹡﹡﹡﹡﹡﹡﹡﹡﹡﹡﹡﹡﹡﹡﹡走出早餐铺,我俩便分头行事。他回诊所照看我妈,顺带处理掉那辆普桑车和带血的衣物。而我则使用杀人魔给我的东西乔装了一下,拿上笔记本电脑和从理查德那里弄来的硬盘,坐出租车去电脑商城买组装移

动硬盘所需要的硬盘盒。

为了勘察一下理查德那边的情况,我故意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凌晨我们悄悄离开的那个住宅小区相隔五十多米的路口处。下车拐过去一瞧,我便望见小区门外停了不少警车。外围更是有不少人在往里瞧着热闹。

我来到人群中,装着好奇地样子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就问着身旁的一位年纪很大的老人:「大爷,这里咋了呀?」

「死人了。好象是煤气爆炸。」

他看了我一眼,就给出了回答。

「哎呦!早晨那声响可真大!我们家玻璃都被震碎了几块嗳!」

不等我再问,另一侧的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也摸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感慨着。

「死了很多人吧?」

我眼珠一转,朝那个中年妇女发问。

「还好,还好。我听小区业委会乔主任说除了爆炸的那家死了一个,其他就没什么死伤了。最多是像我这样受了点惊吓。噢,我还听说死的那个是个外国人。嗨!这外国人也真是的!那些个高档小区不去,偏偏要住在我们这种安置拆迁人员的小区。不是都说外国人

有钱吗————」

这个中年女人显然是个爱打听兼牙尖嘴快的长舌妇。得到了我想要知道的消息后,我便再不理会那中年妇女的滔滔不绝,一惊一乍,离开了人群,步行朝着电脑商城的方向而去。

「厉害啊无炎!」

原本还稍有些担心爆炸会伤及很多无辜之人的我此刻轻松了许多。显然他在安装手机定时的时候精确地考虑到了爆炸威力。而让我更加肯定的是,这个地方就是他理查德用来给自己保命的秘密住所。绝对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其中包括吕国强。

在电脑商城,我不光买了硬盘盒,还购置了许多光盘。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接下来我跟无炎要面对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一旦被吕国强知晓了理查德的死讯,就算他认为不是我干的,也会派那个叫然哥的人把我抓起来讯问,最后至置于死地。还有躲在暗处的杀人

魔以及代号「W」的神秘女子。目前看来他们跟理查德一样,都是冲着那笔被吕国强侵吞的钱财而来。被这几方夹在中间的我跟无炎如果不多做打算,根本就不会有活着离开东州的机会。再者,这里面又有我妈被牵扯了进来。为了她————「身陷危机,命悬一线啊!能

否杀出重围,就靠你喽!」

二十分钟后,在一家咖啡厅包厢休息的我拿着动手组装完成的移动硬盘喃喃自语。随后,我便将它跟笔记本电脑用数据线连接上,然后点开其中的一个视频,再次看起了里面的xx场面。

不得不承认,香港的那些专业人员安装摄像头机位的水平确实跟高。画面音质效果几乎跟日本AV中的那些盗摄影片一模一样。宽大豪华的总统套房里,那些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各类官员光着身子,或是躺,或是趴,或是坐,或是卧;在他们的身边,都会有一到

两个艳若桃李、身姿婀娜、同样身无衫缕的年轻姑娘相伴。那些姑娘们使出各种各样xx的手段,刺激着男人们的。有二三个男人更是已经搂着身边的娇娘佳丽开始肉搏。呻吟声、喘息声、混合着不同语调的淫词浪语通过耳机传到了我的耳中。

这里面当然也有吕国强。他在那里的表现,可真称不上一个儒雅澹泊、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只见其坐卧在精美华贵的皮沙发上,微眯着眼睛,享受着两位漂亮姑娘的周到服务。其中一个姑娘正卖力地用她那性感的嘴唇吸吮着xx,双手还不停抚摩挑逗吕国强的臀沟

,嗓子发出让人酥软的呻吟xx;另外一个则扭动娇躯趴在他的胸口,坚挺的xx来回摩擦他的上身,香唇亲吻着他的脸颊,下巴,更不时将xx送入他的口中。

在沙发的另一端,一对男女正上演着最原始的交配大戏。手抬着女人的双腿,腰部剧烈耸动的男子毫不避讳旁边的吕国强和另外两位女子。而被他压在身下操干的姑娘嘴里更是发出了极为xx的吟叫。

很快,在沙发正前方,铺着成色彩艳丽的羊绒地毯上,激烈地两男一女,三人xx也开始了:一个女子骑在躺于地上的男人腰间,男人的xx在她的xx里进进出出。另一个男人则跨骑在她的身后,猛烈地用xx着她的肛门。女子的呻吟含混压抑,她把脸埋在了下面那个不

停上顶的男人胸膛,丝滑光亮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洒在那男人的脸上。而她身后的男人则紧咬着牙关,xx着她的肛门同时也感受着这种异样但极具快感的xx方式。

又过了几分钟,吕国强终于无法在抑制自己的xx,随即跟那两个姑娘翻滚到了一起。其中一个姑娘的xx裹上了他那勃起的xx,开始套弄。他的双手则肆意抚摩着另一个姑娘的身体,从柔嫩的xx、圆润的臀部、滑腻的脊背一直到丰挺的xx。姑娘们配合着浪声淫叫,摇

摆起伏。此种景象,宛如两个妖媚放荡的狐仙似的交替耕耘叠浪。xx与xx交织纠缠,沙发跟着他们仨,以及另一端的那对男女的交欢不住起伏。

百余个回合下来,那两个正在吕国强身上承欢迎奉的姑娘就浑身香汗,双腿随着频繁的摇伏换位便有些发软。可她俩还是十分尽力的交替伺候他那根雄起的xx,香唇中更是半表演,半陶醉地淫叫哼哼着。

就在这时候,从画面中突兀而出的一对男女挡住了吕国强和那两个姑娘。同时更让我的眼睛霎时间就瞪得溜圆。

「是她!吕国强怎么舍得让她参加呢?」

我一面揣测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那对男女中的女子不是别人,就是昨日我见过的关丽。只见她双臂箍着男子的脖子,修长如玉的大腿紧缠于他的腰肢。脑袋摇得披头散发,叫声骚浪,男子则托着她的香臀,一边xx,一边朝吕国强走去。

吕国强这时已快激情迸发,那顾得上别人如何。只稍微挪了下身子,嘴跟双手还埋在那两姑娘的胸脯上。男子则将怀里的关丽放在沙发,随后拔出xx,示意不停喘息,面露红晕的关丽为其xx。

关丽想都没想便跪在沙发上,手扶xx,轻启红唇,张口含了进去。脑袋卖力地在其胯下前后晃动,空出来的手还抠摸着自己下身那xx、黏乎乎的xx。

沙发另一端的交欢这时结束了,那个压在女子身上的男人已在「噢噢」的叫嚷,显然是射出精液。但只休息了一会儿,见吕国强身上的那两个姑娘摇曳律动娇媚模样。他便移了过来,把其中的一个拽到了他的身边,随即伸手揉搓起那姑娘的胸脯来。姑娘被他弄得张

口闭目、娇体酥软、汗流浃背,不禁抓起了他那已萎缩下去的xx套弄着。等到其再度勃起,就横身向下一坐,在那男人身上纵送了起来。

男人爽到了极点,只见他拦腰抱起了姑娘,将她压到在地上。然后松开了双手,蹲身在她大腿之上,两手用劲紧握她胸前一对娇乳,xx插进xx,抬动着屁股再狠狠开始抽送。

姑娘曲起双腿,蹬直脚尖,连连呻吟着。而男人则一边xx,一边搓揉xx,只见他又干了几十下,就咬紧牙关,死命抓着xx不放,下体死抵着姑娘的会阴,跟着全身一阵抽搐,体内的精液顿时在xx的吸啜下,全射进了xx深处。

非常凑巧,吕国强也在这时射精了,我看到到他飞快且粗暴的将姑娘从身上推开,拔出来的xx跳动着,xx胀得圆肿。从马眼里直射而出的精液如落雨一般,朝姑娘的俏脸上喷溅。

地毯上的三人xx在吕国强软如稀泥地倒在沙发上后也到达了xx部分。插弄xx的男子一如机车全速前进般大力、快速地冲刺着,而在女子身后的那个男人也一样用尽全力向她的肛门xx,一脸狰狞。女子狂野地呻吟、挺动,配合着他俩疯狂的节奏,两颗浑圆娇挺的xx剧

烈地晃动,带出了阵阵涟漪。半分钟后,两个男人就一前一后的大叫着射精了。与此同时,关丽的那张秀美的瓜子脸上也开始迎接着男人汹涌如潮,白浊似浪的浓稠精液。

大战过后,房间内躺满了精尽力疲的男女,他们东倒西歪,气喘吁吁,东一滩、西一团的精水淫液,乱七八糟的沾染在地毯上,沙发上,女人的脸上抑或胸脯上。但没过多久,那些男人们就站了起来,纷纷拿着一边柜架上的各类名酒,以及放在那里的小药瓶,混着

酒,把瓶里倒出来的菱形小药丸吞服了下去。紧接着,便一个个淫笑着扑向了各自所寻觅的新目标。

荒淫糜烂的场景持续着,男男女女们使出各自浑身的本领。相互间没有对于爱的怜惜,只有欲,非常直接而且近乎于疯狂地兽欲。这些人,时而交换姿势,时而替换伴侣。xx、嘴唇、xx、肛门;这些女人平时轻易不会示人的私处在这一时刻已纷纷成为了那些男人们

发泄的神秘之源。看的时间长了,这些人在我眼中恍惚就像一条条蠕动的肉虫一样,让人恶心。

「呼!」

看完后的我长出了口气。心里同时暗暗庆幸,幸亏没在这些视频中发现我妈的身影。要不然,迟早有一天,吕国强或许就会采取种种卑鄙的手段。

让她也参加这种非常淫秽的群交派对。这一点,从他默许理查德对我妈的奸淫中,就能想见。

「姓吕的,你会后悔的!」

我无声地默念道。指间的香烟燃烧着,腾空而起的烟雾,扭曲而且诡异————下午二点多,我回到了诊所。一见到无炎,我就把上午在理查德死掉的小区门口所探听到的事告诉了他。他听了,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还有。」

趁他没考虑的功夫,我接着开口道:「我在QQ里也给那个凶手留了信息。把我们从理查德那儿得到的东西的情况大致的说明了一下。不过他不在线。另外,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回学校一趟,不然的话警方很快就会把视线转到我们俩身上的。特别是我,毕竟,昨晚在拍

卖会场也有不少人————」

「放心。」

无炎摇着手指,从容而道:「警察现在是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这一点不存在你说的那种问题。我给你来分析一下,首先,我判断,此刻的吕国强应该已经知道了理查德的死讯。但他在心里肯定是希望理查德快点死掉的。我们做了他想做但又很忌讳做的事情,他现

在只会是感到放心。因为无论是谁干掉了理查德,那他们之间的秘密就没人知道了。至于你,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个能威胁到他的人物。他想什么时候动你,就什么时候动你。更何况他忽略了我这等人的存在,甚至还不知道他的雇主已派来了『W』的这个情报。他的心

态,绝对跟理查德是一样的。所以说,他现在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把事情捂下来。你可别望了东州政界还有警方的一些高层与他的关系。」

这一番话下来,逐渐打消了我的顾虑。于是便调笑着问他:「你是说现在我们回学校也没事?」

他点了点头,再度说道:「近期绝对无事。但只要理查德的事情风头一过,你可就危险了。他肯定会派那个叫阿然的人来对付你,至少也会问一问拍卖会上你为什么要揍他吧?」

我不屑地笑了下,左手指着右手里的移动硬盘「我就怕他不来,要不然这东西就无任何用途。」

又说了几句后,他拍着我的胳臂,低声道:「去把假胡须摘了,进去看看你母亲吧。她醒来后一直在问我你的行踪。有些事,该瞒她的还是得瞒着她。」

「我明白。」

语气也沉下来的我顺手取下了假胡须,迈步朝诊所的后院走去。

鬓散发乱,脸色苍白,隐含凄楚的我妈在我一进房间之后就落泪了。两行清泪瞬间就顺着脸颊滴落到被子上。心里也颇有点懊悔的我紧赶了几步,坐在床边,便想伸手去搂她。但最后,手还是停在了半空中,没有继续。

她嘤嘤的哭泣着,此等神态和模样依稀让我想起了两年前在宁州时的那一幕。记得那次,她被那个船务公司老板江子辉的妻子当街辱骂。导致了最后她跟着我回到了县城。但是这次————「妈,放心吧!我一定会让那些污辱你的人不得好死!」

我最终还是咬着牙,一边伸手搂住了她,一边暗暗发誓。

肩头的衣襟很快就被她的眼泪浸湿了。感受着她那微微颤动的身躯,我的心情异常的复杂。嘴里也情不自禁地低声对其说道:「妈,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吗?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跟他没完!这是儿子对你的承诺。」

「儿子。」

她终于离开了我的肩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凝视着我「妈这次又让你失望了。妈真是瞎了眼睛和心肝,听信了那个男人的花言巧语。现在想起你外公当年说的那句话,真是太对了啊!」

「外公当年说过什么话?」

我语气和缓,但又好奇地询问道。

「唉!」

她垂下了脑袋,幽声叹道:「你外公当年曾对我说过,这种张得俊俏的年轻人。花花肠子肯定多,过日子绝对不能找那种人。」

「一语成谶!」

我在心中暗念道。

说完这话,她的嘴一瘪,双眸中又闪现出一层晶莹的水雾。见此,我又单手一伸,让她的脑袋斜靠在我的胸口。同时,劝抚她的语气更是十分轻柔:「妈,离开那个家伙吧!他是个伪君子,不值得你生他的气。你的委屈,由儿子我来为你伸张!」

「不!」

她突然用双手把我的腰肢箍住,脸埋在我的胸前,挺拔饱满的xx全都压在了我的身上。那股温热滑腻的触感使我在刹那间泛起了一抹充满罪恶,却又非常舒服的难言之情。

「儿子,妈不想让你出任何事。况且你已经打了他,就当是为妈报了仇。不要再去找他麻烦了,好吗?妈知道,他背后有人给他撑腰,你是绝对斗不过他的。听妈的话,好好去上学念书。打他的事情妈来替你解决。好吗?」

就在我满脑子绮思臆想,魂不守舍的时候。怀抱中的我妈说出的这番话霎时就让我清醒了过来。

「妈,不谈这个了。」

知道她意思的我随即止住了此番话题。就只是拥簇着她,静静地靠在一起,享受着这一时刻的恬静氛围。

窗台上的一坛白菊,迎着飒飒西风盎然绽放。而瓣叶中间的花蕊,却仿佛如人的眼神一样,默然注视着我们母子,深邃而且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