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太劝阻之余，还有几分欣慰：“文曜打小就孝顺。”

齐文曜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确定无疑，齐老太太没有任何问题。

他探究的目光落在程以晴身上，她心里的声音应该不会骗人，所以，由于事情改变了，该发生的一切才没发生？

依照‘他们’的安排，他不该答应和程以晴订婚，因此也将他奶奶气到心脏病突发进了医院？

虽然依旧觉得匪夷所思，但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齐文曜的眼神太过凌厉，程以晴只觉头皮发麻，心里一突一突的。

——系统，我刚才有做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齐奶奶手捂了心脏，我过来关心两句，是在正常范围吧？

——他这个眼神，好可怕！

——他是想吃了我吗？

“文曜哥。”程以晴扯了扯嘴角，故作娇羞：“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紧接着，十分做作地跺了跺脚：“齐奶奶，你看他。”

“好了，好了！”

齐老太太笑出了声：“文曜，你吓着以晴了。”

齐文曜这才收回了注视。

齐老太太摩挲着胸口，道：“不过我这胸口，确实闷闷的，好像老觉得哪不对劲。”

她这话刚出，程老爷子立刻点头附和：“我也有这种感觉。”

齐老太太有些诧异，她还道是她的心脏出了毛病：“是吗？”

“妈，我也……”齐森也跟着开口了。

“阿香，你去把屋里的窗子都打开，透透气。”

“是！”

阿香去开窗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来人是周医生。

从齐老太太被诊断出有心脏病的时候起，齐文曜就安排周医生，每隔两日上门为齐老太太检查身体。

他昨儿才来过，按理说，今天不该来。

阿香打开了门，看到是周医生后，微怔了一瞬：“周医生，你怎么来了？”

周医生也随之一怔，道：“不是齐……”

话说到这儿，他愣住了。

他……

他怎么来了？

这一幕，看得程以晴脑瓜子嗡嗡得疼。

齐文曜开口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

说完，他还顺带瞥了程以晴一眼。

程以晴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但又不敢声张，毕竟她是这里唯一能纵观全局，知道一切的人。

周医生有些窘迫地坐下，不安地搓了搓手：“贸然打扰，实在唐突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齐程两家是在吃团圆饭，他一个外人掺和进来，着实不妥。

“周医生既然来了，就顺道帮我奶奶检查检查心脏吧！”

“不用，你刚才检查过！你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这么折腾？”

“奶奶，总不好让周医生白跑一趟不是？”

“好吧！”

齐老太太皱着眉答应了。

半小时后，周医生把检查器械收进了随身的医药箱里，道：“老太太身体好的很，你们不用担心。”

“好。”

“那我不打扰各位了。”

周医生走后，老宅再次只剩下他们六人。

气氛依旧古怪！

“奶奶，我有点累了，想回屋睡会儿。”

程以晴打破了尴尬。

“那你回去睡，你工作忙，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可不能累着你。”齐老太太一个激灵，立刻接话：“阿香，你去把以晴的屋子收拾出来，让她……”

“齐奶奶，不用折腾了，我下午再过来。”

“好，随你，都随你。”

程以晴挽着程老爷子，道：“齐奶奶，我走了。”

两家距离近得很，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程老爷子突然问了一句：“以晴，你真的很爱齐文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