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曜的一颗心也随之沉到谷底。

正如程以晴所猜测一样，有关郑嫂的一切，系统都采用了避之不谈的方式。

——所以，郑嫂的事你不打算再说点什么了？

系统机械性的声音响起：

【宿主，由于系统各方面功能均已老化，极易出现扫描错乱的情况！】

【如果宿主没能找到您想要得到的数据，那极有可能数据本身是错误的！】

【所以才会在系统更新时，被清空】

——系统，你会说谎话吗？

【宿主，系统没有说谎功能！】

——那我问你！

——你的系统会因为老化，而失灵错乱吗？

【宿主，不会！】

——那会出现扫描错乱的情况吗？

【宿主，不会！】

——那郑嫂的事？

【宿主，由于系统各方面功能……】

【……】

系统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程以晴明白了，郑嫂相当于一个触发点。

系统被写入了某个‘小程序’，一旦她提及关键词，比如‘郑嫂、说’等字眼，就会触发系统的‘小程序’？

但只要她绕开‘郑嫂’这个话题，就可以用其他方式试探系统。

虽然不知道她理解的对不对！

但估摸着应该八九不离十！

现实世界的人，想要对虚拟世界动手，似乎要比她想象中的，更为艰难。

一直以来。

系统都属于干啥啥不行的存在！

这和它背后的设计者，肯定脱不开干系。

是技术不够纯熟？

还是这个世界有诸多限制？他们想要做什么，并不能随便如愿？

系统恢复正常后的第二天。

郑嫂也回来了。

然而，等待她的，是一封齐文曜亲手递来的辞退信，以及一张足有她一年之多的工资卡。

看到这两样东西。

郑嫂当即惊呆在原地，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齐，齐总，是我哪做错了吗？”

“你最近太累了，该好好歇歇了！”

郑嫂脸色大变，她连忙道：“我不累，齐总，你别辞退我好吗？我看着你长大，舍不得离开你，更舍不得离开齐家！”

“郑嫂！”齐文曜强行将两样东西塞进了郑嫂包里，道：“最晚明天搬走，如果没有去处，可以暂时住在漾福居。”

“齐总！”

郑嫂慌张地将东西翻出来，想要塞回到齐文曜的手里。

但齐文曜心意已决，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两个小时后刘助理会过来，你收拾好之后就告诉他，他会送你离开。”

“不，我不能走！”

郑嫂红了眼眶。

不知是因一旦离开，就无法完成任务；还是因不舍陪伴了这么多年的齐家。

齐文曜的脸色也不大好，心里充满了不舍。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回头去看。

程以晴将他的不舍看得清清楚楚，思量之后，给齐老太太拨通了电话。

“齐奶奶！”

“以晴丫头？怎么了吗？”

齐老太太慈祥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程以晴最后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眼眶通红的郑嫂，转身回了房间。

“齐奶奶，郑嫂年纪大了，她一个人打理别墅的所有家务太辛苦；我想着能不能把她调派到老宅去？老宅佣人多，她也能没那么吃力！”

“郑嫂前两天还病了一场，我和文曜哥担心的不得了。”

“是吗？”

齐老太太微惊：“那确实该注意着些！”

“是呀，郑嫂要是因为我们累出了病，我和文曜哥都会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