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两集结束了。

程以晴呼了口气，连忙站了起来：“爷爷，齐奶奶，时间不早了，我和文曜哥还有工作，就先回去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奶奶还想跟你们聊一会儿！”

程老爷子也跟着说：“今晚就住这儿吧！”

见程以晴迟疑，程老爷子又补了一句：“怎么？一晚都不愿意陪着爷爷？”

“当然不是！”

“那就住下，你的房间一直都有收拾。”

程老爷子面色平静，但程以晴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落寞，她的心蓦地收紧。

这才意识到。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她既忙工作，又挂念、珍惜和齐文曜相处的日子，不知不觉，疏忽了程老爷子....

“好！”

程以晴点头。

程老爷子瞥了齐文曜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意思很明确。

齐文曜也算识趣，立刻道：“我今晚回那边住，以晴你好好陪陪程爷爷。”

“嗯！”

这还是焦珂毓有孕之后，齐文曜头一次提起要回老宅住。

齐老太太眼睛亮了一瞬，心中不免欢喜。

“那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齐奶奶，您路上慢点。”

“好！”

送走了齐老太太和齐文曜，程以晴转身回来，对上了程老爷子的目光。

“爷爷！”

程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程以晴跟上。

程以晴一路跟着程老爷子回了他的卧室：“爷爷！”

“老爷子，该泡脚了！”

吴妈端着泡脚桶，出现在门口，对上程以晴的视线，笑着解释道：“老爷子年纪大了，体寒，泡泡脚有助于血液流通，对身体好！”

“吴妈！我来吧！”

程以晴接过了吴妈手里的泡脚桶。

吴妈是个聪明的，没多说什么，交给程以晴后，就退了出去。

程以晴把泡脚桶放到程老爷子脚边，替他褪去了鞋袜：“爷爷，我平时工作忙，很多时候都顾不上你，你可一定得保重身体。”

良久。

没听到程老爷子的回答，程以晴抬头，便看到程老爷子眼眶微红，瞧见她抬头，立刻把头转向一边。

“爷爷还没看着你出嫁，没看着你生儿育女，当然得好好活着。”

细听之下，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程以晴抿了抿唇，眸中溢出心疼之色。

程老爷子叹了口气，转过头来，道：“人老了，总爱回忆以前的事，你这么高的时候，特别爱帮爷爷泡脚，当时你爸还吃醋，说你对他都没这么孝顺。”

“一眨眼，你都快要出嫁了！”

程老爷子摸了摸程以晴的头，道：“不知道爷爷还能陪你多久，好在文曜待你很好！只要你过得幸福，爷爷就心满意足了。”

“爷爷，您胡说什么？”程以晴鼻子微酸，眼里也逐渐氤氲起了水雾：“您身体强健，且得要长寿呢！”

程老爷子笑了，道：“是是是，要长寿！你可别哭鼻子，惹人笑话！”

“我才没有。”

这一夜。

程以晴陪着程老爷子聊了很久。

直到程老爷子睡着，她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以晴小姐。”

身后，突然响起了吴妈的声音。

程以晴转头，道：“吴妈！”

吴妈快步上前，问：“老爷子睡下了吗？”

“睡下了！”

吴妈点头，将自己准备了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以晴小姐，你平时得闲，就多回来看看老爷子，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其实特别挂念你，经常盯着你的照片看，一看就是一下午。”

听了这些，程以晴心里愈发愧疚：“我知道！”

吴妈点头：“这是老爷子吩咐，给你热的牛奶，趁热喝，老爷子觉出你最近瘦了，心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