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很陡峭，我们爬到山顶时惠子已经是满身大汗，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我倒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她的这个主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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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你要是个男孩就好了。”坐下来后我说。

我也喜欢安静，可我不喜欢看星星，我更喜欢吹风，也许是我不喜欢抬头仰望的姿势。

“啊？原来你是个同性恋啊？难怪！”惠子对我的问题表示吃惊。

“同你个大头鬼，你难怪什么？你要是个男孩我们今天晚上就用不回去了，明天还能看日出。”我并没有考虑她说的难怪是难怪什么。

“好，那我们就不回去了，我陪你一起看日出。”听我解释后惠子也不深追难怪的事了，也我也没有注意她要表达的难怪什么。

“屁，你是女孩子，会感冒的，下半夜冷。”

“冷你抱我。”她又调皮地钻我怀里，把头贴在我胸口。

“你不是来看星星的吗？你这叫看星星？”我把她推开。

“帮我挠下背，我痒。”惠子用背蹭了蹭我手说。

我大概知道在什么地方隔着衣服帮她挠了一下，惠子摇了两下不满意。

“帮我擦下汗，汗渗到内衣里面去了不舒服。”惠子拿出丝巾给我说。

“我才不干，自己弄。”我知道她指什么地方，我还从来没有触碰过女孩的肌肤。

“你快点嘛，那么黑你又看不见，你刚才不是说我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吗，你现在就当我是个男孩子好了，我都不管你怕什么嘛。”惠子开始撒娇，抢走我的手电，硬把丝巾塞我手里，然后把自己的T恤往上提。

我想了一下还是按照她的要求老老实实地帮她把背后的汗擦了，说实在的，她的肌肤并没有书上写的那么润滑，也没有什么体香，倒是汗臭味挺重的，而且她很上还长的有痘痘，所以手感跟我自己的皮肤并没什么区别，我也不紧张了。

“往里带子面，你这样还不如不擦。”惠子并不满意，她要我把手放进她文胸带里。

无所谓了，反正我觉得没什么分别，我帮她擦好后帮她把衣服放下来。

“这下舒服多了，有你真好。”她又动了动身子说，然后打开手电照我的脸。

“这下可以自己看你的星星了吧？”

“我还想做件事。”

“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开始假装生气。

“我想上厕所。”她靠到我耳边说，生怕别人听见一样，可是我保证一公里范围内不会有第三个人。

“自己去，手电不是在你手里吗？”我知道她是真的害怕想要我陪她去，但这种事我总不可能还跟着。

“我怕。”惠子站起来时也把我拉了起来，她只是告知我还不是征求我的意见，但我也只好默不作声地跟她一起走，这不是耍性子的时候，我没想到的是这种事她也只离我三步的距离，还好她只是了解。

“胆子那么小还非要晚上跑来玩。”回来时我说。

“我不是有你在身边吗，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惠子把我的手抱的紧紧的。

“你就不怕……？”我没有把下半句说完，立马觉得这问题不该问。

“我才不怕呢。”惠子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并抱紧我的手用来证明我看不到的表情。

“狗屁，你都不知道我要说问什么你就回答不怕。”我觉得她应该没能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25）

“我当然知道你想说什么，跟你在一起两年多了我还不了解你吗？”惠子说这个时候倒没有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语气。

我也不知道她回答的问题是不是我想问的问题。我想问她她怕不怕我欺负她，虽然我不敢也不会。

坐回刚才的位置我点了支烟。惠子这回真的不再闹，抱着我的手靠在我肩上看星星。

这时安静的能够听见我们身边不远处的虫儿和蛐蛐的叫声。还有暧暧的风从耳边拂过，轻抚着脸庞。那种感觉就像冬天她捧着我的脸。

山下的村庄也慢慢进入了宁静，除了时不时传来的几声狗吠声。

下面水电站里发出来发电机组运转的低鸣声似乎是在告诉我们我们似然身这个现实的世界，而不是童话里。

无论是哪种声音，都没有任何一点喧嚣的感觉。不高不低，不燥也不凄凉，也不孤独，一切刚刚好，也包括我身边的惠子此刻对我的态度。是的，我今天才发现，惠子在我身边我从来没有孤独过。而和梅子在一起时我总是觉得自己的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