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活生生的站着,天茵自然罪不至死,让她后半生一直在劳动,也算是最有力的惩罚。
“你敢如此待我,我是不会饶过你的。”
临行之际,天茵一面费劲挣脱,一面咬牙切齿的撂下了狠话。
苏揽月捂住了耳朵,并不觉得有任何的担心,只觉得天茵太过于吵闹。
“王妃,是不是太便宜天茵了?”
缪婴眉头紧锁,顾虑重重,“那丫头的心机深沉着,诡计多端,我担心会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一条小蚯蚓,掀不起大浪。”
以天茵的那点道行而言,还不至于让苏揽月有所顾虑。
“总之,多上点心。”
尽管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但还得啰嗦的提醒一句。
用完晚膳,缪婴便准备回房了。
“你等一下。”
苏揽月叫住了缪婴,并来到他面前,摊开一只手掌,“信鸽。”
想起了那人的叮嘱,缪婴眨了眨眼,佯装不知,“哪有信鸽?”
“你和殿下通信,院子里常有只信鸽飞来飞去,我都撞见了很多次,你还想瞒我吗?”
嘴角边泛着抹浅笑,苏揽月威胁道,“你若不交出来,我派人去截获,然后把信鸽变成只烤鸽,看你如何向殿下交代?”
如此残忍的事,苏揽月断然是不会做的,无非说的严重一些,让缪婴松了口罢了。
“我知道你是在吓唬我。”
缪婴摇了摇手指头,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相处了这些天,也算是了解苏揽月,她的性子,做得出什么事,做不出什么事,缪婴早就了如指掌,威胁也不管用。
苏揽月索性放下手,直截了当的问,“作为夫人,想要和夫君有书信往来,可算过分?”
“不。”缪婴下意识的摇头,“天经地义,顺理成章。”
“拿来吧。”苏揽月再次伸出手,甚为得意。
深知自己上当,缪婴一拍脑门,追悔莫及。
“不是我不想给,是原本没打算让你知道。”
缪婴如是说道,“不过你已经清楚了,我也不拦着你。”
说罢,吹了一声口哨,信鸽乖巧听话的飞到他身边,轻轻将手臂划过去,用脑袋点了下信鸽,“喏,就是它。”
“谢了。”
苏揽月接过了信鸽,眼角带笑的离开了。
有很多悄悄话,得马上告诉萧祤升。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缪婴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回到房间,展开宣纸,苏揽月咬着毛笔头,寻思了半晌后,才终于落了笔。
洋洋洒洒几百个字,写完了心里话,满意的卷起了宣纸,并放飞了信鸽。
“王爷。”
士兵捧着信鸽,递给了萧祤升。
彼时,他正忙着专研军情,探讨计策,压根没功夫去看书信,只是随意的扔在桌子上,打算过一会儿再看。
大抵以为是缪婴写来的,所以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待到有功夫拿出了宣纸,望着背面流露出的隽秀字体,萧祤升拧着眉,心头涌起疑惑。
缪婴字体素来狷狂,从来不会透着女气,莫非是像上次那般,被狸猫换太子?
思及此处,忙不迭的展开宣纸,萧祤升眉头逐渐的舒展,脸上笑得洒脱。
他做梦都不曾料到,此封信是出自那人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