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祤升面临的是禁足,可他淡定从容,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儿臣遵命。”
“朕的处置结果,升儿没意见吗?”预期中的状况并未发生,萧远鸿有些震惊和错愕。
“没有。”
“毫无怨言?”
这般云淡风轻,倒是出乎了萧远鸿意料。
“是。”
萧祤升面无表情却郑重其事,“儿臣只想带着月儿出宫,至于其他是是非非,儿臣不想参与,但凭父皇处置。”
“行吧。”
他意已决,萧远鸿拗不过,唯有答应,“你下去吧。”
萧祤升带走了苏揽月,二人乘坐马车,回瑞王府。
“殿下,皇上为何召你进宫?”
大清早便传唤,绝非喜事。
苏揽月蒙在了鼓里,一颗心很忐忑。
“父皇有了证据,找本王去盘问。”
萧祤升三言两语间,讲清楚了所有。
“虽说那封信是伪造的,但若皇上深信不疑,殿下仍有危险。”
苏揽月蹙着眉,忧心忡忡,“此时若谁煽风点火,让局势闹大了,只怕殿下吃亏。”
证据不够充分,可和弑君沾上了边,萧祤升依旧很难脱身。
今日,便是证明。
“月儿无需惦记,本王自有办法。”握住了她的手,萧祤升轻声安慰道。
见他气定神闲,胜券在握,苏揽月那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嗯。”
萧祤升是个聪明人,有勇有谋,他说他有办法,那一定是有了万全之策。
苏揽月不必太担心,只要信他便可。
……
“娘娘。”
宫人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过来,不知在吕凌曼耳边说了什么,令她秀眉微蹙,火冒三丈。
“皇上当真只是惩罚瑞王禁足?”
吕凌曼眼尾微挑,难以置信。
“是。”
宫人点了点头,“值班的小财子说的,千真万确。”
弑君可是大罪,能砍头的罪名,到了萧祤升那,居然成了禁足?
萧远鸿即便再偏爱,那也不能徇私枉法,让萧祤洛苦心孤诣的筹谋都毁于一旦。
吕凌曼攥紧手在身前,指甲戳破手心,眼底带着志在必得的信念与坚定。
“皇上在哪?”
“在御书房。”
吕凌曼站起身,大摇大摆的来到御书房。
刚刚走进大殿,便听到燕儿在温声细语的哄着萧远鸿,“皇上,这可是特供的葡萄,香甜极了,您快尝尝。”
“燕儿给的葡萄,自然是最甜的。”
“那皇上多尝几个吧,妾身专门为您留的。”
“燕儿的心意,朕一定笑纳。”
吕凌曼静静的听着,心里愈发烦躁。
“参见皇上。”
不等太监通报,吕凌曼径自走进去。
“皇后急匆匆的过来,找朕有事?”
萧远鸿松开了燕儿,正襟危坐,一脸冷漠。
“妾身有件重要的事,要与皇上商议。”
吕凌曼说话间,故作若无其事的瞥了眼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