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揽月本是打算扯谎,可蕙兰直接夺过她的话,承认了自己去太医院的目的。
避子药,一般是皇上亲自让身边的公公送给那些妃子。
若是没送,则代表皇上并不反感此妃子怀上龙种。
但妃子自己去讨,说法可就不一样了。
德妃也是一怔,没想到蕙兰居然是去讨避子药。
寻常妃子哪个不想怀上皇上的孩子,她居然自己不想要!
“蕙贵人这般不愿怀上朕的孩子?”
萧帝微怒,苏揽月知道他这是在极力隐忍。
蕙兰做的事情已经严重伤害到作为天子的自尊心了。
“臣妾自知身份低微,岂敢怀上皇上的子嗣。皇上垂爱已是臣妾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不敢奢求太多。”
蕙兰跪在地上娓娓道来,话语间还抬手遮住了眼下,像在拭泪。
萧帝本气得要命,可蕙兰这柔柔弱弱的一句话竟让他的怒气消了不少。
“皇上,蕙贵人说的不一定是真话,无人能为她证明。”
德妃见皇上心软,立马说道。
“蕙贵人,可有人能为你证明你拿的是避子药?”
“没有人能为臣妾证明。”
蕙兰抬眸,看向萧帝,眼中满是悲凉。
“儿臣愿为蕙贵人证明!”
苏揽月上前一步,站在了蕙兰身边。
“儿臣愿用自己的性命担保,蕙贵人绝不是凶手,请皇上相信儿臣一次。”
苏揽月说得诚恳,加上刚才蕙兰那一番绘声绘色的表演,皇上也于心不忍。
“既然太子妃用自己的性命担保,朕便罚蕙贵人在府中禁足一月吧。”
这个惩罚对于德妃来说显然是不能让她满意的。
但皇上既然已经开口,她也只能愤愤不平,看着蕙兰咬牙切齿。
蕙兰被禁足,但毒害太后的真凶依旧没有找到。
苏揽月本想这几日都去宫中找找线索,可第二日萧祤升便阻止了她的想法。
“月儿不可再任性。”
苏揽月没辙,只能乖乖待在家中养胎,时不时的逗逗一一。
这日午膳后,苏揽月跟萧祤升在正厅喝茶,一一在苏揽月脚边趴着。
苏揽月刚想站起来去为萧祤升换一壶热茶,却突然晕眩。
手中的茶壶也掉在了地上。
“月儿!”
萧祤升一惊,运功快速移到苏揽月身边将她扶住。
苏揽月靠在他怀中,眼神看向放在一边的香炉,神色痛苦。
苏揽月撑着身子站稳,在萧祤升的搀扶下走到那香炉旁,挥手将其打翻。
自己也无力的倒在了萧祤升怀中。
打翻的香炉散发出一股熟悉的味道。
萧祤升闻到后直接带着苏揽月离开了正厅。
“是麝香?”
萧祤升十分震惊。
太子府上的每个人都是他亲自挑选。
德妃三番五次想要伤害苏揽月后他更是下令不许新人进府。
没想到却还是让人有机可乘!
“又是那德妃做的手脚!”
萧祤升将苏揽月抱进卧房后狠狠地说道。
“我倒觉得不是德妃。”
苏揽月刚才呼吸了新鲜空气后觉得好了不少,头也没有那么晕了。
德妃与她订了协议,德妃十分想要保住腹中的孩子。
那是她留住皇上最为关键的棋子,她不会拿那个冒险。
可不是德妃,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