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揽月有些同情馆长,在想自己是否能够帮助到他。
如果他是与自己的娘亲走丢了,那说不定动用萧祤升的权力,可以为他寻找到走散多年的家人呢!
“在下的娘亲在我十岁那年便已经去世了。”
馆长垂下眼眸,说起此事有些伤感。
以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每次他只要一发烧就会看见自己的母亲,多年来一直如此。
宛如他的梦魇,怎么都清除不掉。
“抱歉,我不是有意问起此事。”
苏揽月一怔,她没想到他的娘亲已经离世多年,不然她是怎么都不会问这个问题的。
“无事,姑娘也只是想帮在下。”
馆长朝着苏揽月笑了笑,理解了她的好意。
“那你的父亲呢?”
这话是萧祤升问的,他可没忘记自己刚才自称是他父亲的时候,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
“此人不提也罢!”
闻言,馆长眸中的情绪顿时变化,毫不掩饰的恨意从眸中溢了出来。
“你若是受到了什么不公,现在大可全都说出来,朕会帮你主持公道。”
“在下的父亲不过无名小卒,当初为了几两银子便打算将我卖掉,母亲出面阻拦,被贪财的父亲活活打死。”
馆长说出了自己心里埋藏已久的秘密,这件事他这么多年来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当时在下年幼,无法阻拦那发了疯的父亲,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我的面前!”
馆长咬牙,他不止一次埋怨自己。
如果当初他勇敢一些,上前拦着那个男人,自己的母亲也就不会死了!
萧祤升和苏揽月都没想到馆长的身世会这么悲惨,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最可气的是那知县,明知此事是那男人不对,可我告上衙门,却投诉无门,根本没有人听我说话。”
“又是那知县!”
苏揽月有些生气,这知县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城中百姓的事情一概不管,真是该死!
那杜江居然还要来为刘华等人求情,真是令人作呕。
“你那父亲现身在何处?”
萧祤升拧眉,这种人怎么可以逍遥法外?
“经过这么多年,那人早就拿着银子不知所踪了。”
馆长叹了口气,他倒是一点没抱希望,觉得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遇到他那个贪财的父亲了。
几人皆沉默起来,直到火上的鱼差点烤焦,苏揽月才回过神来让萧祤升赶紧把鱼拿下来。
“你放心,此事朕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萧祤升一开始并不喜欢馆长,因为他看苏揽月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仰慕。
但他身为皇上,本就应该为百姓主持公道,现在遇到此事,自然不能因为他喜欢苏揽月而坐视不管。
“在下多谢皇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是否找到那人已经不重要了。”
馆长不是没恨过他那个只爱钱的父亲,但就算是现在找到他,自己的母亲也无法死而复生。
既然如此,他现在过得如何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几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静静的吃着鱼。
“这雨若是一直下着,只怕是无法回去了。”
馆长站在洞口,看着外面的雨势依旧没有半点减小的意思,微微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