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配合的一直很小心，从来都没有出过事。

丁远森听到这里问道：“董新和傅家发不是自杀，是你杀的。”

陶承西点了点头。

“你们合作的挺好的，为什么要把他们杀了？”

“还不是因为董新的老婆和人跑了。”

陶承西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就和丢了魂似的开始自暴自弃，他居然喜欢上了一个表子，大把大把的在她身上花钱，可他那点薪水哪里够啊，于是就找我借了几次钱。前几次，我都给他了，可他要的越来越多，我也撑不住啊。

那天我当班的时候，他约我到仓库去，开口又是要钱，我不肯，他又和我吵了起来，并且威胁我要把盗卖军火的事说出去，大家同归于尽。我知道这家伙的精神状态，逼急了真能做得出来，到那时就全完了，我一急之下拿起一把枪对着他就开了一枪……”

第一枪打中了董新的胸口，第二枪直接命中了他的脑袋。

董新死了，陶承西立刻威胁看傻了的傅家发，让他说董新是自杀的，否则大家都要完蛋。

傅家发怕死，按照他吩咐的去做了。

陶承西把枪塞到了董新的手里，装成了第一个达到现场的样子。

傅家发失魂落魄的样子，倒也没有引起怀疑。

区里谁都知道，这人胆小，亲眼看到同僚自杀，能不害怕吗？

他还被区长特别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才上班。

可是，那以后傅家发只有一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就会和陶承西说起这件事，说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陶承西知道留着他，迟早都是一个祸害，这家伙胆子小，没准哪天就会说出来了。

在又一次值班的当天，陶承西悄悄的告诉傅家发，自己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约他当天晚上在院子里秘密见面，一起商量。

到了约定时间，傅家发真的来了。

陶承西趁他不注意，掐死了傅家发，然后伪装成了他是上吊自杀的。

至此，董新和傅家发之死真相大白。

丁远森沉吟着问道：“其实，你杀了这两个人，疑点很大，区里为什么没有追查下去？”

陶承西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口供：

“丁中队，我下面说的话您就别记录了。”

“成。”

丁远森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咱们区里一连死了两个人，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陶承西开口说道：“要是没有定论，区里的主要领导都会受到处分，所以我知道就算真的有疑点，咱们区长和书记，为了自身前途，也会按照自杀上报的，上面只要有了结果，谁会为了两个特务大动干戈的？”

丁远森算是明白的。

既然对董新和傅家发之死有了明确定论，两个小特务，死了就死了吧。

“你和康华贵是什么关系？”丁远森顺口问了一声。

“我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对我还算不错。”

这个解释也挺合理的。

“我知道的，全部都交代了。”

陶承西惨笑一声：“我算是完了，丁中队，你就别再折磨我了。”

“成啊，在这里签字画押吧。”

丁远森让他在口供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好好养伤吧，能吃就多吃一点，会有人来找你的。”

他走了。

丁远森不怕他会逃跑，断了一条腿他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自杀？

真的自杀倒好了，省得他到时候翻供，又得自己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