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古堡二(1 / 2)

因为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国栋只能先放过尔雅。

他们走到一楼,木质餐桌上摆放八个陶瓷制作而成碟子,碟子上面,铺着一片薄薄的烤面包片,面包片上,涂抹着红色的番茄酱料,碟子旁边,摆放着一个装满红色的,粘稠的饮料的透明玻璃杯。

他们刚刚见过薛霸的尸体,时桑感觉碟子里铺着的不是烤面包片,而是薛霸的薄薄的人皮。

“这副本是故意的?”季子看着碟子里的烤面包片,直接愣住。他们刚刚才看到血腥的场面,现在实在是吃不下这种东西。

“可以换一份早餐吗?”国栋指了指桌上的烤面包片,问道。

两个侍女微微鞠躬:“抱歉,尊贵的客人,我们厨师今天只做了烤面包片。顺便提醒,我家老爷不喜欢浪费食物的客人。”

众人的脸色变得煞白,他们明白侍女们的意思,他们必须要把烤面包片吃完,否则的话,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

要么吃,要么死,是个人都能做出选择。

他们集体沉默下来,连句抱怨的话都没有了。

陆景深坐在椅子上,双手拿起刀叉,把面包片切成小块。

“你们老爷不下来吃吗?”陆景深疑惑地问道。

“他一向喜欢单独用餐,一般都是由我们把早餐送到他的房里。”两个侍女齐声说道。

“那可惜了,我和你们老爷已经很久没有叙旧了。”陆景深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他在扮演副本给予的角色。

“那太太和小姐呢?”杜秋顺口把话说了出来。

“她们已经用餐完毕,太太在给小姐上钢琴课。”两个侍女一起说道。

杜秋点头,表示理解。

“我们没有听到琴声啊。”国栋侧耳倾听,发现没有钢琴的声音。

“琴房的隔音很好。”两个侍女解释道。

国栋不再说话,认真咀嚼嘴里的食物。

“我们帮你们收拾房间,你们可以在古堡到处参观,老爷的房间和琴房都在四楼,你们绝对不能上去。”两个侍女提醒他们。

众人想起房间里的人皮,直犯恶心。

他们艰难地把烤面包片吃完,努力忍住想吐的冲动。

吃得最轻松的是单独坐在角落里的尔雅,她面无表情地吃完碟子里的食物,还用纸巾擦了擦唇角的番茄酱。

尔雅的动作实在是太优雅了,让他们不得不对她产生怀疑。

“你不觉得那些番茄酱很恶心吗?”国栋直接问道,从薛霸死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尔雅就是杀害薛霸的凶手。

薛霸的死亡时间太巧合了,他刚和尔雅搭讪几句,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死状还那么凄惨。

“不觉得啊。”尔雅把纸巾放好,声音清冷:“我刚刚根本没有进202房间,也没有看到薛霸的尸体。”

“为什么没有进去,是因为心虚吗?”国栋敏锐地抓住尔雅逻辑上的漏洞。

众人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都想要一个解释。

“我只是不喜欢看到尸体罢了。”尔雅抬起头,直视国栋的眼睛。

国栋想从尔雅的眼神里看出一丝犹疑,但她根本没有。

他低下头,转移了话题:“我们趁这个时间,到处逛逛吧,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众人没有异议,虽然他们也觉得尔雅挺可疑的,但是还是缺少把尔雅锤死的证据。

他们先逛了厨房,操作台上摆放着制作西餐的用具,他们翻开了垃圾桶,里边有面包的包装纸和用完了的番茄酱。

陆景深打开冰箱,冰箱里摆满了冻好的牛排、鸡翅、火腿,龙虾,各种蔬菜。

杜秋站在陆景深旁边,看着冰箱里的食物:“今晚应该是西餐了。”

“你说那个凶手会不会在食物里下毒。”杨赢沉下声音。

既然支线任务提到了凶手,那么这个古堡一定会有凶杀案。

就是不知道这次死的到底是谁,主人,太太,小姐,甚至是侍女都有可能。

“董超是用毒高手,如果真的是毒杀,很容易查得出来。”国栋眉梢轻挑。

董超已经接受了薛霸的死亡,只不过他的神色有些不对。

听到有人叫他,他胡乱点头。

杨赢冷笑一声,他不太敢把生命交到这种人的手里。

他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差了,如果不是国栋,他的实力根本就没办法进B级副本。

国栋知道杨赢在想些什么,脸色铁青。

“厨房看完了,我们到别的地方看看吧。”陆景深没有在厨房找到毒物,觉得线索不会那么轻易出现。

二楼都被客房占满,没什么好看的,他们走上了三楼。

三楼有四个房间,依次侍女房、杂物室、画室、客房。

除了客房上锁,其它房间他们都可以进去看。

他们进入画室,画室里摆满了恐怖油画。陆景深站在一幅油画前面,这幅油画的上方画了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深蓝色的油墨铺满了画纸的上方,视线向下,画面中央,是一只白色的,修长的手臂,指甲上,涂抹着红色的指甲油。画纸的最下方,是一块棕色的土地,那只手就像是从土块里长出来似的。

“有什么线索吗?”时桑站到陆景深面前,观察他眼前的那幅画,想要看出点别的东西。

“没有。”陆景深摇头:“我只是觉得这幅画挺好看的。”

杨赢听到了时桑和陆景深的对话,完全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有勇气进B级副本的。

“好吧。”时桑讪讪地说道,她本来以为陆景深有什么特别发现,没想到只是单纯的欣赏油画。

还真是闲情逸致呢。

“你们看看这幅。”杜秋指了指他面前的油画,这幅油画画的是一个身材枯槁的女人,她躺在监狱的单人床上,好像就快要饿死了。

“你觉得死亡方式是饿死?”时桑语气完全冷了下来。

“不是,我觉得这次的死者应该是个女性。”杜秋总觉得这幅画在预示着什么。

“我看不一定吧。”国栋毫不客气地给杜秋泼了一盆冷水。

“你有什么发现吗?”杜秋看向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