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1 冤家路窄(2 / 2)

偏偏学文不成,习武倒是有些天赋。

或许是天生一副好体格,房遗爱力大无比,就算是等闲壮汉也比不得他,整日里跟着一帮子武臣勋贵的后代耍刀弄棒、骑马打猎,行为放浪不拘礼数,也算是一不良少年,名声不大好…

本来以房遗爱的性格应该和李恪他们合得来一些,但谁教房玄龄和杜如晦关系好得穿同一条裤子,所以就导致房遗爱和杜荷关系十分要好,又因为杜荷和长孙冲都是李承乾的支持者,所以就导致三人走得比较近,时常在一起吃喝玩乐。

这时他们听见大厅的吵闹声,都不约而同是皱起眉头,望向窗外一探究竟,通过他们之间谈话,长孙冲等人也知道了来自的身份。当长孙冲知道是李恪时,眼里立马浮现出仇恨的光芒。

杜荷看见李恪被天香楼姑娘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央,便很是吃味道:“哼!还大唐第一才子,不就是会写几首破诗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杜荷这货并不是嫉妒李恪的文采,而是嫉妒李恪受姑娘们欢迎的程度。因为在李恪没来之前享受这种待遇的就是他杜荷,这货觉得李恪抢了他的风头,才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些酸话。

杜荷受天香楼姑娘们的欢迎,并不是说杜荷长得多么英俊,世间罕有,说实话杜荷的长相也就中等偏上,还特别阴柔,就和后世韩国那些娘炮差不多,但唐朝的姑娘就喜欢这一类型的男子。

中国历史上有一种畸形审美情趣:男女着装佩饰以“阴阳颠倒”为美,女子常着男人装,而男子则“为妇人之饰”,尤其是上层社会的一些名流,过分注重其仪容的修饰与化妆,用面脂、唇膏等女用化妆品粉头饰面,一度成为一种时尚。

这种畸形审美情趣,在各朝各代中无疑以隋唐五代最甚!

简直就是古代的娘炮、伪娘……

隋唐五代时期的男子中的确很多“小白脸”。

武则天的男宠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便是典型的“小白脸”。

《旧唐书》上说张氏兄弟是“傅粉施朱,衣锦绣服”,那张昌宗更是被美誉为“人言六郎面似桃花,再思以为莲花似六郎,非六郎似莲花也。”男子弄得油头粉面,扮装得像一个现代“娘炮”,大概跟武则天、太平公主等大唐权贵妇人喜好“小白脸”有很大关系。

武则天挑选陪侍美少男的标准就是“洁白美须眉”……

既然上层权贵妇人喜欢“小白脸”,朝野上下就竞相仿效之,男子做美容、化女妆,装饰打扮标新立异,日渐成为一大时髦。

隋唐五代时期的时尚男子还流行“以香熏衣”。用香熏衣之俗,大抵始于汉代,至唐朝已经十分盛行。

这一时期的男子还流行戴簪花。簪花本是古代女子将花朵插戴在发髻或冠帽上的一种装饰美化,其花或鲜花,或罗帛等所制。杜牧便有诗曰“尘世难适开笑口,菊花须插满头归。”

现在虽然是武德末年,但社会已稳定,社会风气渐渐奢侈浮夸,唐初立国时的金戈铁马已是昨日黄花,嬉玩享乐之风盛行,各种稀奇古怪的“潮流”日趋盛行。

虽然还未到男子戴花的盛况,却也相去不远,最起码在世人的审美中,都以“小白脸”为美。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杜荷附和时下的审美观,因此大受女子们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