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又一次服软(1 / 2)

皇权 巴山小顾 4126 字 2018-10-14

这个世界和前世终究是不同的。m4xs.com

这世界有着神奇的武功,人多势众在有些时候并非真理,如果,一个组织没有高层的战力,要想壮大,不过是泡影。毕竟,要想将一个大宗师围困在重重大阵之内围杀,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条件极其苛刻,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一旦被大宗师突围,展开刺杀,本方的后勤绝对会崩溃。

这也是当初郭令公不能将河北藩镇彻底平定的原因。

当时,关西关东各有一个大宗师,关西的那位大宗师和皇族不知道为了什么反面,也就隐居在华山之巅,如此,关东诸镇这才有胆量叛乱。不想,郭令公异军突起,他率领西凉军在长安城击败了牛逼哄哄的叛军,之后,一路高歌猛进,夺回了雒阳,将关洛之地占据之后,威逼燕赵中原。

这时候,关东的那位大宗师出面了。

某夜,有狂风吹大营,吹得帅旗掉落,空中,有流星雨划破天际,落于南边大泽。

午时时分,有客从泰山而来,夜入帅帐,那人在帅帐内和郭令公下了一盘棋,这盘棋并未下完,而是形成了一个残局。

棋到中途,那人将手中棋子丢下,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那之后,唐军停在了黄河之南,不再北进。

过了半个月,带头叛乱并且称帝的安家被满门诛灭,发动叛乱的是他手底下的好几员大将,杀掉安思明之后,河北诸镇齐齐易帜,重归大唐旗下。

据传,那不速之客正是关东那位隐居在泰山玉皇顶的宁道人,当夜,他闯入大营是为了斩杀郭令公,郭令公一死,唐军群龙无首,只能星散而去。这就是大宗师的厉害之处,戒备森严的军中大营对他而言,不过是乡村农舍,出入自由。

他之所以没能成功,是因为郭令公也迈入了大宗师境界。

所以,他们只是下了一局棋。

那局棋,宁道人虽然占据着上风,却无法将死郭令公的老帅,于是,下到一半,他中途丢下棋子哈哈大笑扬长而去,两人虽然没有对话,却达成了默契。

如此,也就有了之后那些事情的发生。

两只腿走路,缺一不可。

首先,需要一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严密组织,就像是一棵大树,树根深扎大地,树干粗壮有力,树枝像大伞,如冠盖,树叶生于树枝之上,郁郁苍苍。

须得如此,才能彻底地掌控整个帝国,让帝国的车轮随着自己的意思而动,或向左,或向右,手指之处,便是方向,不存在太多掣肘。

另外,还须得成为大宗师,甚至,超过大宗师的境界。

这样,才能震慑那些不世出的高手,逼迫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如果,自己的个人战斗力不能达到那种程度,哪怕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亦不过是一尊木偶泥胎,无非是傀儡一个。

能否成为大宗师,杜睿对此没有半点怀疑。

鱼龙变的功法直指大道,当初,杜睿的先祖便是仗着这门功法修炼到了大宗师境界,这才成为了关中门阀之首,率领着关中门阀参与群雄逐鹿,在战乱中,也曾经和其余的大宗师交过手,有佛门高僧,有道家羽士,也有江湖大豪,最终,逼得一些宗师隐居,立下赌约,不再参与凡尘俗世。

如此,大唐帝国方才建立。

这证明鱼龙变的功法非比一般,当然,太祖的天赋也是独树一帜。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太宗杜泽青出蓝而胜于蓝,他的修为甚至超过了大宗师境界,这也是太极宫之变,太祖不得不让出皇位,交出权力,前往终南山隐居的原因。

杜睿不认为自己并不能强宗胜祖!

自家的天赋也不是不差的!

那是一条漫长的道路,暂时来说,距离目的地还有十万八千里,也就是慢慢走着,慢慢熬着,终有一天能够走到目的地。

至于组织,杜睿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现在,他需要的震慑范无忌,如此,方能获得杨南和刀疤六的投靠,当然,现在这种投靠是无奈之举,要说这两人对自己有多么忠心,那是瞎话。

杜睿站在山坡上,望着渭水,表情云淡风轻。

那两个甲士来到跟前,互望了一眼,然后,再回头望了范无忌一眼,等着范无忌给他们下令,范无忌有些迟疑,他原本想给杜睿一个下马威,让甲士冲上去将杜睿赶下来。

怎么看,也是自己这边占着优势。

今天,他一共带来了八个甲士,都全副武装,每个人都是内壮之人,精通杀伐之道,贴身护卫南二还是打通了小周天的内家高手,对方虽然人多,却是一些懂得粗浅拳脚的少年郎,哪怕杨南和刀疤六有着功夫,再加上那个持剑的小娘皮,也不可能挡得住自己这些人。

看似人多,不过是土鸡瓦狗。

然而,范无忌却迟迟没有下令。

哪怕,自己已经走到了面前,那个小孩仍然望着渭水那边,望着那白花花的一层芦苇荡,说是目中无人甚至都有些过分,若非有着极大的依仗,绝不敢这样做。

他就不怕自己狠下心来,让甲士们把他们杀个精光?

范无忌脸上忽青忽白,表情变幻多端,最后,一丝笑容挂在了他嘴角,他大大咧咧地向杜睿拱了拱手,有些大势地说道。

“这位小兄弟,何方神圣?”

杜睿仍然望着渭水,范无忌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他咬了咬牙。

当初,顾青夜能够欺压自己,不过是仗了顾家的势,这小孩背景再强大,能比得上顾家?

这时候,杜睿转过身,面向范无忌,目光落在范无忌脸上,眼神却很漠然,看上去就像是望在了极其遥远的地方,近乎于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