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傻子(2 / 2)

地煞七十二变 祭酒 1574 字 2020-03-27

老实说,语无伦次,不明所以。

但李长安还是耐心等她说完,这才又递过去一颗,问起了新的问题。而鲍春华倒也没走人,只抄着手冷眼旁观,全不似先前采访时那般热心,亦或说,那般警惕。

想来也不奇怪。

这傻子说的话,平常人哪里听得懂?哪里又能去相信?

好比这慧,嘴里包着薄荷糖,絮絮叨叨说了几大段。

零散、细碎、跳跃、词不达意、前后矛盾种种问题是条条都占。若是本村的乡民,这村前村后、左邻右舍的事儿都门清,也许能从只言片语里估摸出点儿东西。

但李长安一外地人,哪里听得懂?

可是。

道士听不明白,旁边不有人能听明白么?

于是乎。

李长安明里用糖果勾着慧不断说话,暗里却悄悄观察鲍春华的反应。

当慧说道“穿新衣”,鲍春华面露喜色。

嗯,这条信息没用,略过。

当慧说道“枇杷铲了”,鲍春华目光透出点焦急。

很好,这条有用,赶紧追问!

不一阵,鲍春华的脸色黑成了锅底,道士手里的笔记本却密麻麻记了几页。上头全是根据鲍春华面色阴晴变化,从慧话里整理、归纳出来的信息。

其中有一条很是值得注意:

李长安先前途经的那处红茅种植基地,早几年实际上是承包给一个果园老板种枇杷的。后来,红茅的人进来,要求人家低价转让,果园老板当然不肯。他们就通过这位鲍春华,召开了个村民代表大会,现场每家发了一百块钱,承若高价租地,通过了单方面合同转让的决议。然后,就把人家的果苗给铲了。

然而第二年,人就把租金给降了回去,给得比果园老板都低,村民闹腾了一阵无果,还被收拾了几顿,眼看着茅草越长越高,再想种其他的作物也十分麻烦,一个个也就偃旗息鼓了。

这是流氓撞见了土匪,没甚好说的。但值得注意的是,在此期间,某个领头闹事的失踪了一阵,与鲍志云的情况十分类似

李长安趁着鲍春华没反应过来,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