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来踢馆的?!(1 / 2)

“谁?”

“是……是谁在背后……搞鬼!”

“出……来!”

这一情况来的太突然,现场一片哗然,众人相继出声,齐齐心口一紧,警惕四望。www.6zzw.com

随着众人声落,大门口传来一阵嚣张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什么炼丹之祖神医世族,我看是徒有虚名,连区区焚心草毒都解不了,还敢妄称神医丹宗!”

声落,说话之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那青年模样很普通,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一双眼睛极小,却泛着阴冷的精光,那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正厅,神色带着轻蔑和嚣张。

刚才出手杀陈副主管的是此人无疑!

安晨夕眯眼看着来人,此刻,体内的时运突然一阵躁动,感觉到时运传递的信息,安晨夕心口一震,看向那青年的目光多了些深邃和幽沉。

这青年是炼气后期修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上携有蕴藏了仙气的法宝!

“你是谁?”华老厉声问,“何以到我丹宗来捣乱!”

“捣乱?华老这话不对!我此前不是已经给贵派下了战书?”那人伸手一抓,抓了一把椅子,放在跟前,十分猖狂的坐在了正厅中央。

“战书?什么战书?”华老蹙眉。

“看来你们丹宗的弟子并没有告诉你?”那人剔了剔指甲,语气轻嗤道。

此言一出,丹宗弟子们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小礼似想到什么,神色一变,目光阴沉的看向那青年,“那红色……卡片是……你放在我……书包里的?”

那青年轻哼了一声,算是承认。

“小礼……什么卡片?怎么……没听你……说?”华怡南问。

小礼脸色十分的不好,愤愤道,“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以为是谁……恶作剧,看了……一眼就……丢了!”

“啧啧!小子,你倒是轻狂!”那青年摇头一脸嘲讽之色。

“那卡片上写的什么?”华老问。

“说他……才是丹宗……正宗传人,要跟……我们丹宗之人……挑战炼丹术,若是……丹宗输了,自废……修为,从此……退出道门,由他……来接任丹宗……”小礼回忆着说道。

闻言,所有丹宗之人脸色一沉,皆是一脸愤慨之色。

“哪儿……来的猖狂……猖狂小子,如此大……大言不惭!”有弟子怒道。

“丹宗……正宗传人?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我们……我们华氏一脉……传……传承上千年,今……今个儿还是……第……第一次有人……质疑……质疑我们正宗性!”

众弟子愤慨时,华老想到之前打听到的一些消息,面上微沉,问道,“你就是那位在乾虚阁拍卖会上提供丹药拍卖的炼丹师?”

“不愧是掌门,还是华老有眼色,正是在下!”话是这么说,那人姿态却轻佻,丝毫没把华老放在眼里。

闻言,现场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人看向那青年的神色昏暗不明,丹宗众人则是面面相觑,心有不安。

呵!安晨夕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人脸真大,竟然当着她这个正主儿的面,大言不惭的说乾虚阁拍卖会上的丹药是他的!

且让他暂时贪了这功劳,她倒要看看,这大言不惭的小子想干什么!

“这人……就是……那提供了……珍品丹药的……炼丹师?”

“他说……他才是丹宗……正宗传人,若……若那丹药……真是他炼制……出来的,他话中之意……倒有几分……可信……”

“听闻……乾虚阁拍卖会上的……丹药可都是……上品,而且……还有三品丹药,丹宗有……上百年没有炼制出……上品丹药了吧,莫非他的炼丹术……比华老还高?”

“敢孤身一人……前来挑战,这人怕是要……比华老刚收的……这个小丫头要厉害!”

“没想到丹宗还藏了这么一桩幸秘,华氏这一支当真名不顺言不正?”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就说丹宗之人不安好心!说不准刚才揪出的那个副主管,就是丹宗自己人在自导自演,故意在背后指使那副主管下毒,又搞了那么一出贼喊捉贼……”

“这么说有可能,那副主管可是丹宗的人,怎么会轻易听别人使唤,没想到丹宗之人的心思如此歹毒!简直欺人太甚!”

经过片刻的休息后,现在众人的气息要顺了很多,已经有一部分人能正常说话,不过听着众人胡乱猜测,且越说越离谱,丹宗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一刻,连跟丹宗关系交好的几个世族门派都不敢随意吱声,只目光在那青年和华老等人之间转悠,眉头紧蹙,露出了思量和忧色。

“你们……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有丹宗弟子怒了。

安晨夕举了举手,示意弟子们不要多言,目光在宾客间巡视而过,幽幽开口道,“诸位都是聪明人,但凡有脑子都应该明白今日诸位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诸位非要睁眼说瞎话,栽赃我丹宗居心叵测,不如便应了诸位的猜测,让诸位自生自灭好了,正巧,陈副主管也没能说出鸢阳花到底藏在何处。”

那些质疑丹宗居心叵测之人听了安晨夕的话,顿时一噎,面色很不好看,不得不说安晨夕一席话的确是抓住了他们的软肋,面上沉郁,却也不敢再胡言乱语。

这时,安晨夕将目光落在那青年身上,又道,“不过,想来这位道友,在紧要关头杀了陈副主管灭口,应该也是不知道鸢阳花到底在何处,不然也不会恼羞成怒,直接对陈副主管这颗棋子下杀手!”

“倒是难得有个聪明的,这狗东西既然留了一手,我自然也不会让他活命!”那青年一脸阴狠的说,同时,话语里也毫不隐晦的承认了下毒事件跟他有关。

听到这,那些猜忌丹宗居心叵测的人面上变了几变,面色可谓精彩,如果这还听不出这青年就是指示陈副主管下毒的人,这些人的智商真的可以下线了!

显然,众人都听出了,所以那些明里暗里恶意揣测丹宗的人脸色更是黑如墨汁。

“不过如此也好,再过两个小时,你们这些人都会沦为废物,不对!现在已经是废物!瞧瞧,你们一个个狗屎一样的嘴脸,我要捏死你们,那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那青年言语狂妄,听得众人胸口一阵起伏,气得不轻。

“你……你!好狂妄的小子!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被一个小畜生看轻过!你……老夫绝不会放过你!”

“嗤!不放过我?就你们这样?出不出得了这门,还得看我心情,说起来,你们最应该恼的应该是他们!”那青年指了指丹宗众人,“若不是他们邀请你们来此,今日也不会发生这事,归根结底,都是他们拖累了你们!”

“小畜生!你休要挑拨离间,丹宗之人的人品,我们岂会不知,明明是你在背后搞鬼,还想推给丹宗,简直无耻!”说这话的是神剑宗的一位长老,那长老跟丹宗关系甚好,此时下毒事件已经水落石出,摆明了跟那青年脱不了干系,而那青年又如此狂妄,那神剑宗的长老自然会站出来替丹宗说话。

“再无耻也没你们这些老东西无耻!还自诩正道人士,对付一个女人,竟然数百人围攻!”那青年讥讽道,眼里满是嘲弄和恨意。swisen.com

“你休要污蔑我们!”

那青年似不想多说,又是一声轻嗤,“我这人也算言而有信,既然说是来挑战,便要说到做到,不如这样,若是丹宗任何一人的炼丹术能赢了我,我就放你们这些人一条狗命,若是输了,你们全部给我太奶奶陪葬!”

听到这,安晨夕觉得有些不对,这人似乎不是单纯的寻衅滋事,似乎是在寻仇,而且他的仇人似乎还是整个正统的道门中人。

难怪,他会对现场的所有人下手,现在安晨夕已经能确定,他针对的不仅仅是丹宗,还有整个道门。

与整个正统的道门中人为敌,似乎还是因为一个女人?太奶奶?这就有些奇怪了!

安晨夕心中疑惑,却见现场其他人都神色莫测的看着那青年。

须臾,华老脸色不好的对青年问道,“你太奶奶是谁?”

“当年那事应该是被你们这些正道人士载入了史册,自诩立了大功一件,莫不是你那道貌岸然的师父没告诉你当年他们是怎么心狠手辣对付一个女人的?说起当年的事,华老你的师父可是首当其冲!”那青年说着,脸色阴狠了下来。

听到这儿,一众掌门长老神色一变。

“他……他说的莫非是当年那个女魔修?”一位稍微年长的长老低呼了一声。

“女魔修?莫非就是那个……”

“他是女魔修的后人?”

“小畜生!就算……我们先祖联合围攻那女魔修……又如何?那女魔修……连无辜百姓都不放过,甚至……还吸食刚出生婴儿的脑髓,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一个长老义正言辞的说道,说道当年那女魔修的恶行,面上还有些愤愤。

“呵!作恶多端?你们也不见得多高尚,为了地位,不是同样同门相残?”那青年反唇相讥。

“你……你简直强词夺理!”

“行了,不想跟你们这些老东西废话,多让你们活了这一会儿,是我给你们的恩赐!”那青年目光落在华老身上,“怎么样?你们丹宗可有人出来跟我挑战?诸位,你们现在的狗命可是握在丹宗之人手里,若是他们赢了,我说到做到,今天放你们一条狗命,若是输了,都得死!”那青年死字要得极重,听得众人脸色青紫。

“华老,我们今个儿可是因你丹宗遭了殃,若非是看在你的颜面下,今天我们也不会来,这事你看着办,若是赢不了,你们丹宗还有脸面继续留在道门?”

“晦气!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付长老,你想怎么样?现在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听人挑拨离间,说出这样的话,未免让人有些寒心,再者,华老邀请你,是出于礼节,你来与不来是你的事,这事丹宗也是受害者,怎么能归咎在丹宗身上!”一个跟华老交好的长老听不过,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呵呵!我看你们就是狼狈为奸,此人不是给丹宗弟子通了信,丹宗的人为什么不说?谁知道此人到底是不是来向丹宗挑战的,搞不好他们同流合污,就是一伙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下毒的事……不是已经水落石出,再……再者,我们……丹宗的人也中了毒!”有丹宗弟子忍不住反驳道。

“做戏谁不会!”那长老哼了一声。

那青年好整以暇的看着现场众人再次起了争执,面上带着讥讽之色,见那些个反对派的人再次露出恶意猜忌,丹宗的弟子们气得说不出话来,华老华珍陆师叔三人也是一脸寒意,但毕竟顾及众掌门长老的颜面,也不好拉下脸说什么。

安晨夕凉凉的瞥了眼那些恶意猜忌的人,心中冷笑了一声,这些人还真是有被害妄想症,论扭曲事实的能力,他们说第二,怕是没人敢说第一,原本依照安晨夕的性情,是不想管这些人的死活,不过现在她身后有丹宗,行事也不能太肆无忌惮,华老华珍等人必然是不想让丹宗落下不好的名声,尽管这些人的言语可恶,但他们毕竟在丹宗出了事,依照华老华珍等人的性情,必然还是要给他们解毒的。

不过,倒是得感谢这女魔修的后人,弄了这么一出,如此直观的让他们丹宗之人看清那些两面三刀的人。

“到底派谁出来应战?”那青年不耐的对华老问道。

那青年再次逼迫华老,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华老身上,华珍陆师叔以及丹宗弟子们都一脸着急忧色,众人想的是,若是小师妹没有喝下那毒茶,对上这狂妄之徒,肯定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丹宗所有人都中了毒,根本无人能应战,这下可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任由这狂妄之徒为所欲为?

丹宗众人焦急,其他一众宾客神色各异。

只华老和安晨夕两人明白,现如今丹宗只有他们没有中毒,华老毒已解,而安晨夕虽喝下了毒茶,早就已排出,要说出来应战,也只有华老和安晨夕。

但安晨夕现在想的却是怎么能在对付了这青年的同时又给大家解毒,那陈副主管虽然话没说完就被灭口,不过凭着他前面吐出的几个字,以及最后死亡时做的口型,安晨夕已经大致知道鸢阳花藏在了何处,关键是现在怎么把鸢阳花拿到手。

如今的情况实在对他们很不利,要留一个人对付这青年,另一个人去那鸢阳花,但现场其他人都中了毒,必须还得留一个没中毒的人照看,以防这青年还有后招,但现在只有她和师父没有中毒,而且他们没中毒的事,其他人还不知道,师父毒解的事必须隐瞒,到了现在这一步,定然是不能再让人发现师父毒已解,那些人本就恶意揣测丹宗,若是在发现其他人还中着毒,独独师父一人毒解了,依照某些人的多疑和险恶之心,届时局面会更加难控。

她中毒的事倒是好糊弄,反正在这些人眼里,她是普通人,普通人中毒没死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疑惑,到时,她直接用圣火来消除怀疑就可以,而且这些人关注丹宗,多少应该也听说了她身怀圣火的事,没有什么比拿圣火来当借口更合适,另外,其他人中毒后修为被压制,是没办法再炼丹的,若是真要选一个人出来应战那青年,她是最合适的,身怀圣火,就算是中毒,同样可以用圣火炼丹。

只是,她若是应战青年,谁又去拿鸢阳花?

安晨夕正思量着对策,这边,华老的目光落在安晨夕身上,只见自家这小徒弟一脸深思的模样,华老不知道安晨夕在想什么,却也知道之前自家小徒弟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说他也中了毒,且并没有告知众人毒解了,现下,在所有人眼中,他们都中了毒,此刻不管他们谁站出去应对那青年,必然又要引来那些反对派的一些恶毒猜忌,他和安丫头都没有中毒,其他人都中了毒,要说清个中原由,一两句还真说不清,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搞不好会弄巧成拙,越描越黑,现场的局面已经够乱了,不能因此变得更加不可收拾,但不站出来应对那青年,那青年不必肯罢休,当下的局面,还真有些进退两难。

僵持之时,那青年的耐心显然已经用尽,“没人应战?那就是认输!当年围攻之事,也是丹宗首当其冲,那就从你们丹宗开始,先给我太奶奶陪葬!”

话落,那青年伸手在半空一抓,精光一闪,便见他手中陡然多了一个玄铁链铁爪,那青年冷笑了一声,铁爪便对着最近的一个丹宗弟子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