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砸场子(上)!(1 / 2)

原来,那个以川口组和暗狱为依靠的赌场,是靳三少的产业啊!

川口组是r国鼎鼎有名的黑帮,而暗狱属于靳氏的势力,暗狱在澳市乃至亚洲和东南亚片区也是鼎鼎有名,但这势力,现如今从表面上看,是落在了靳三少手中。

为什么说是从表面上看落在了靳三少手中,靳师兄可不是吃素的,会让那草包靳三少拿去了暗狱的势力?

倒是那川口组,靳三少娶了川口组当家人的二女儿,如今,还真得了川口组的支持。

不过这种靠联姻得来的支持,没有情感和忠诚的支撑,谁又知道能维持多久呢!

“师兄,不如,我们就去那个赌场?”安晨夕眨了眨眼,眼中闪过狡黠。

“好。”

“你跟我一起去?”

“好。”

“我们是去砸场子的,所以,你得伪装一下,你身份摆在那儿呢,可不能让人发现你纡尊降贵去做这种小事。”安晨夕摸了摸下巴,“嗯,我也要变装。”

半个小时后,安晨夕已经摇身一变,从丑女变成了翩翩美少年,而靳云枭也从高冷英俊的堂堂靳家少主变成了相貌普通的青年。

靳云枭看着安晨夕露出西晨那张脸,脸上并没有诧异之色,只不过目光略微深邃了些。

安晨夕摸了摸鼻子,心想,反正师兄都已经发现她西晨这个小马甲了,也没必要遮掩,但有些事还是要跟他说明一下。

安晨夕坦诚道,“师兄有所不知,西晨这层身份是我跟师父师叔他们商量后定下的,为的就是方便在学校行事,这层身份和我现在的相貌,知道的人不多,连门内大部分师兄都不知道,师兄也替我保密,行吗?”

安晨夕知道,就算靳云枭知道了,依照他冷漠和惜字如金的性格,估计也不会主动跟人提及,但她还是要叮嘱一下,以让靳师兄明白,这层身份如今的重要性。

想来,她这么说后,靳师兄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靳云枭没有多言,听了安晨夕的话后,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就算是相貌普通,穿着打扮也普通,但靳云枭身上那冷峻的气势却是一点没少,安晨夕叹了口气,无奈道,“师兄,你要收敛一下气势,这样很容易暴露的!”

靳云枭听了安晨夕的话,一愣,倒真的认真思量起来。

久居高位,气势已成,本以为靳云枭要收敛气势会有点困难,却不想,靳云枭当真是天赋异禀,微微一思量后,他身上的气势就收的干干净净,当真犹如一个普通青年一般,不甚起眼。

安晨夕见之,暗暗惊讶,心想,师兄这么一收敛,若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她还真看不出眼前的人就是靳师兄,她都看不出,其他人就更加难发现了这个相貌普通的青年是靳家少主。

须臾,收起惊讶,安晨夕建议道,“就我们两人去吧,就不带千驰千掣那两个小跟班了,顺便留他们在靳家,也能混淆视听。”

“好。”对于安晨夕的提议,靳云枭没有迟疑的应下。

两人装扮妥当,一人贴了一张隐身符,大摇大摆的从靳家大门出了门。

……

澳城以赌城而闻名世界,也是当之无愧赌城之首,赌场占据了澳城财政收入一半以上,因为这样一个带着娱乐性质的博彩产业,促使澳城长盛不衰,成为全球最发达、富裕的地区之一。

靳家作为澳城赌场的绝对霸主,更像是一台印钞机,仅一个月的收入,就已超过一国首富,甚至更多,不论是顾客人数,还是收入,靳家旗下的赌场都雄居世界之首。

且不说靳家作为赌王世家,在赌场上占据的绝对地位,靳三少私底下暗戳戳的借助了靳家响当当的名号,又拉了暗狱和川口组作为依靠,在靳云枭几乎垄断了澳城赌场的情况下,开起了一家赌场,也算是费劲了心机。

要问靳三少为什么要这么做,自然是因为挣钱。

若说挣钱,开赌场那是真正的挣钱,那可是无本万利的行业,一个赌场的现金流都能富得流油,将别人口袋的银子捞到自己口袋里,那是比任何行业都来得轻松,如此轻易就能捞到白花花的银子,靳三少自然不想错过。

而靳三少又一度挥霍无度,不给自己弄给产业,以支撑他能肆无忌惮的挥霍,怎么行!

在靳云枭眼皮子底下暗戳戳的建立了一个赌场,靳三少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在靳三少着手的当天,靳云枭就得到了消息,不过靳云枭并没有打压,反而任由他把赌场经营的风生水起。

靳三少建立的不过是一个中型赌场,只不过,对于这么一个新建的赌场,靳云枭根本不放在眼里。

靳三少那赌场名叫纸醉金迷,安晨夕看到这名字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名字,还真是俗得不能再俗,果然,草包再怎么伪装,也是装不出高逼格的!

而那赌场门楣上那几个“纸醉金迷”的字,也的确是应景,装扮得金光闪闪富丽堂皇。

再度启用西晨身份的安晨夕和装扮成普通青年的靳云枭,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纸醉金迷。

彼时,靳云枭化名云锦,当然,搞不好这名字可能今天都用不上,但伪装就要伪装的全面,小马甲还是要备好的。

说了是砸场子,只不过这个砸场子可不是真的去干架,而是去捞钱的,历来都有十赌九输一说,沾上赌字,最后获利的都是庄家,既然说是捞钱,安晨夕今天就是来打破这个规则的。

庄家靠的就是无本万利,把要流入庄家口袋的钱捞进自己口袋,这不就等于砸场子。

再说走进赌场的安晨夕和靳云枭,两人刚进赌场,便有人来接待,先去换了筹码,两人这才进了赌场大厅。

进赌场大厅前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因为安晨夕看上去实在太年轻,工作人员一度怀疑安晨夕是未成年,在澳城,未成年是不能进赌场的。

好在安晨夕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早就将西晨的身份做了一番修改,给工作人员看的身份信息上,展示的已经是一个成年人。

那工作人员将安晨夕对着身份信息看了又看,一脸的懵逼,脑门上大大的写着“这人有23岁太年轻了骗人的吧”的字样。

实在看不出什么来,最终,工作人员只能放安晨夕进了赌场大厅。

澳城的赌场都是以赌桌为主,进了赌场大厅后,安晨夕举步扫视了一眼,发现每个赌桌前都围了人,侧目,安晨夕对靳云枭问道,“师兄,你说先玩哪个?”

“你想玩哪个?”靳云枭反问。

“每桌都扫荡一遍,怎么样?”

“好。”

简单交流,安晨夕和靳云枭便朝着最近的一个赌桌走去。

赌桌前也围了不少人,似正在兴头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那赌桌是玩骰宝,所谓骰宝,是一种用骰子赌博的方法,简而言之就是由各闲家向庄家下注,放置筹码在押注“区域”,当闲家下注完成后,开始摇动赌桌上装有三颗骰子的器皿,器皿停止摇动后,打开器皿给闲家展示结果并派彩。

骰宝的规则有很多种,赌桌上也分割成几部分的押注“区域”,每一个区域代表不同类的骰子结果或组合。

安晨夕知道靳云枭不喜欢跟人接触,所以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寻一个人少的靠边角落,安晨夕以身做挡,挡住了其他人,让靳云枭站在了她右手边无人的地方。

靳云枭静静的站在她身边,没作声。

安晨夕举目,朝赌桌上看去,此时,刚好完了一局,荷官正在派彩,只简单扫一眼,安晨夕就能发现,刚才那一局,最终的获利者其实是庄家。

一局完后,赌桌前的人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安晨夕和靳云枭被人群推挤着,更加靠边了。

新的一局即将开始,荷官提醒参与的人开始下注,安晨夕默默的看着,并没有着急下注。

下注接近尾声,安晨夕看了一眼赌桌上的押注情况,发现每个押注区域都有人押注,独独围骰那一块没人下注,除了围骰,其他全围或点数总和的区域有少许几个人下注,大部分人的押注都集中在买大买小或买单买双。

就赔率来说,赔率最高的是围骰,1赔150的赔率,最小的就是1赔1的赔率,比如买大买小或者买单买双等。

所谓围骰就是投注指定的围骰,一定开出3颗所投注的骰子,比如押注围骰1,那么所开出的结果一定是三个1。

围骰虽然赔率最高,但押中围骰的几率实在太低,谁的钱还不都是挣的,又不是大水冲来的,围骰的风险太大,押进去极大可能就打了水漂,一般情况下,没人会押注在上面。

只不过安晨夕不这么想,关于赌,她这样的逆天命格,安晨夕是不相信运气的,她只相信有没有扭转运气的实力。

所以,安晨夕在押注即将结束时,果断的将筹码押注在了围一上,所谓围一就是指投注围骰一,即三粒骰仔都开一。

“10万,买围一。”安晨夕声音平静的说道。

此言一出,周围原本还有些喧哗,突然寂静了一瞬,所有人都向安晨夕看来,面露诧异。

虽然,在这里来赌,一次赌个十来万不算壕,但赌这种赔率高的却是少有。

当然,也曾有人的确剑走偏锋,买那种赔率高的,不过因为风险太大,那是输多赢少的概率,买进去的钱基本是有去无回。

就算有运气好到爆,当真中了,那也是极其惹眼的,甚至,搞不好因为赢得钱太多,还没出这赌场的门,就被人盯上了。

所以,不管怎么看,买这种高赔率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一般来玩的人也就图个乐子,要不就是赢点小钱,谁还真敢大把大把的赢钱啊!一来,也没那运气和本事,二来,赢太多,也出不了这门。

众人惊诧打量安晨夕的同时,荷官面上也闪过惊讶,看了眼围一上押注的筹码,今天开局至今,这还是第一个押注围一的,旋即,荷官抬头仔细的打量起安晨夕。

这一看,荷官又是一愣,见安晨夕年纪不大,就外貌来说,看起来也就只有十几岁,像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

荷官面上闪过诧异,在澳城,未成年人是不允许进赌场的,虽然明文上是这么规定,但还是有一些未成年人通过不同的渠道,偷偷进入赌场,但一般而言,就算进了赌场,未成年人也只是图个新鲜,甚至往往为了不惹是生非,而选择低调。

一个未成年人模样的少年进了赌场不说,还高调的参赌,甚至还押注了没人敢押注的围一!这还是第一次见。

这小孩子是不懂规则,闹着玩吧!

都没大人管管吗?

诧异过后,荷官面上露出了几分不满,“小朋友,你成年了吗?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安晨夕瞥了那荷官一眼,淡定道,“我长得比较童颜。”

“请出示一下能证明你身份的证件。”荷官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安晨夕倒也配合,随手就将**递给了那荷官。

那荷官看了看**,又看了看安晨夕,一时也疑惑了,心想,这少年怎么看也不像23岁啊,难道还真是长得比较“童颜”?

没看出什么,荷官只能神色讪讪的将**还给安晨夕。

再说周围的众人,起初,众人打量安晨夕,见安晨夕看起来年纪不大,也跟荷官想的一样,以为安晨夕是未成年,而且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但经过荷官验证身份这一点小插曲后,见荷官验证后都没说什么,人群里响起了热议声。

与此同时,或许是因为安晨夕受到了关注,安晨夕周围的人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安晨夕周围留出了少许空隙,让安晨夕更加凸显了出来。

靳云枭全程站在安晨夕身边,因为安晨夕的有意维护,以自身为挡,将人群隔离开,让他站在了右手边比较宽敞的地方,所以,他周围除了安晨夕,倒是没有其他人,相比于赌桌前的热闹拥挤,他所处的一隅显得格外的安静。

此刻,就算安晨夕被关注,靳云枭依然是沉默寡言面瘫脸,当然,人从头到尾眼里都只有安晨夕一人,所以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他压根不在意。

见所有人都退了退,唯独靳云枭没退,众人又顺带打量了一眼靳云枭,但见他相貌普通,但却高大,又一言不发的站在安晨夕身侧,众人都以为靳云枭是安晨夕带的随行保镖,所以,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并没有多留意。

此时,众人热议声中,也有闲不住的直接跟安晨夕搭起话来。

“小兄弟,第一次来吧,你胆子可真大,居然敢买围一,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话语中带了几分看戏的成分,安晨夕呵呵了一声,随意应付了一句。

紧接着,也有几个人对安晨夕押注围一的做法表示了勇气可嘉,只不过多是看戏成分大于感叹。

也有人直接问安晨夕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不懂规则云云,都被安晨夕随意的应付了过去。

“小伙子,你多大了?”这时,人群中响起了一个与众不同的问题,开口的是一个贵妇,看模样应该也有四十来岁。

见那贵妇一直紧盯着自己的脸,一脸的好奇,似乎也没有恶意,安晨夕默了默,回道,“23岁。”

“23岁?”那贵妇大惊,“居然是23岁!你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小伙子,快,跟姐姐说说,你是怎么做到驻颜有术的?”女人一向对驻颜有术很热衷,所以见安晨夕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自然忍不住好奇问道。

那贵妇看起来是真心想求教驻颜有术的问题,不仅是她,在那贵妇说出那番话后,安晨夕发现在场所有人都定定的看着她,面上皆或多或少带了一些期待。

面对众人眼巴巴期待的眼神,安晨夕忍不住汗颜,23岁自然是假的,这具身体本来也只有十六七岁,不过她的心理年龄可不小,再者,修悟天道本身也能驻颜,只是这些呢,是不能向外道说的。

“我天生娃娃脸。”安晨夕一本正经的说道。

众人:“……”这谎言,一点都不走心!

静静的看着安晨夕那张美艳的脸,众人齐齐沉默了。

人家明明是随口敷衍的一句话,见安晨夕不愿说,那贵妇也没再多问,只是有些惋惜,看向安晨夕的眼神还是有些殷切,正好这时荷官宣布“买定离手”,所有人的目光这才重新落在了赌桌上。

荷官打钟前,或许还是觉得安晨夕的行为有点小孩子过家家感觉,那荷官又跟安晨夕确认了一遍,“这位先生,你确定买围一,不换了?”

也不能怪荷官如此谨慎的多问了一句,通常而言,若是开出来的结果是围一,除了买围一的人,庄家是大小通杀,换而言之,只有买中围一的人能赢钱,其他所有闲家都得输钱,也就是庄家通吃。

再者,买围一是1赔150的赔率,安晨夕押注的10万,若是开出来是围一,庄家就要给安晨夕1500万,这一局,就算庄家通吃,有没有1500万还另说呢,若是没有,岂不是亏本买卖,荷官自然要多问一句。

“不换。”安晨夕果断回道。

荷官又看了眼安晨夕,见她的确是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荷官没再多说。

骰子一开始摇动,人群中又热闹起来,安晨夕淡定的站在一旁,转而俏皮的对靳云枭眨了眨眼,悄声说道,“师兄,你说我要不要逗逗他们?”

“好。”依然是简洁的一个字,但那冰冷的语气,却凭空多了点点轻柔,还有,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柔光。

须臾,开骰。

所有人都举目看去,只见开出来的结果赫然是:3、4、6

此局买大买单,以及买13点的人赢,买三军的人中也有少部分人赢。

当然,买围一的安晨夕肯定是输了。

赢钱的人自然欢喜,输钱的人摇头失落,也有恼怒低咒的,独独安晨夕,依然一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