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所以地看向已经退开的郁棠。

只见他手中抓着一片她熟悉至极的脸皮。

那是她的脸皮！

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竟是要毁了她的脸！

完了！一切都完了！

姜擅抖不已，绝望地干嚎。

郁棠淡漠地看着她，“我不喜欢有人顶着张与我师父相似的脸，尤其是你。”

随后，他唤出林心，看着姜，意味深长地道：“这次饶你一命，你可要好好活着。”

还不待姜仔细体会他话中深意，他指尖一抖，一个黑色的物体便飞速朝姜方向而去，没入了她的腹部。

然后他催动林心，姜便消失在了原地，紧跟她一道消失的，还有来万朽林寻宝的所有修士。

待所有闲杂人等离去，郁棠这才满意了，面部神态也放松下来，整个人恢复成在荼蘼面前惯常的那种温顺无害。

他静静站立，思索了片刻。

之后随手丢了个祛尘诀和净水术，将姜弄脏的宫殿清洗了一遍，这才满意地转身往秘境内部而去。

温泉池上雾气腾腾，灵气环绕，隐隐约约，叫人看不清里边的真实情况。

“师父？”郁棠站于池边，控制住用神识往里边扫视的念头，轻声唤道。

然而，许久不见回应。

郁棠有些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有什么事吗？”这时，荼蘼施施然从郁棠后方走过来。

“师父，您洗好了？”郁棠惊讶地转身看向荼蘼。

待看到她此刻的样子时，他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惊艳。

她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身干净的素色衣裙，衣裙紧紧住她玲珑有致的娇美身躯。

但通过裸露在外的那截纤细白腻的脖颈，便能想象其衣裙之下，究竟是一幅怎样美好的景色。

由于刚刚出浴，她的身上还带着满身的水汽，一头湿湿的黑发顺着她挺直的脊背而下，一直到达她那微翘的臀部。

那氤氲的水汽，柔和了她的面部，使她看上去格外诱人。

郁棠看着这幅在平日里轻易见不到的风景，眼底渐渐流露出别样的情绪。

“嗯。”荼蘼随口应道。

她看着郁棠的那双眼睛里夹杂着一丝疑惑。

她是不是感觉错了？

为何她听出徒弟语气中带着那么丝……遗憾？

“那让徒儿帮您将头发烘干吧，您头发还滴着水呢。”郁棠乖巧地说道，自然而然地绕到荼蘼的后面。

“唔，也好。”

荼蘼点头，对此，她已经见惯不惯了。

徒弟小的那会儿，也见不得她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肩上。

但凡她头发湿着，他即使垫着脚尖也要使用自身那微末的修为给她烘干。

这么多年来，她也习惯了。

郁棠伸手，轻柔地将荼蘼带着清香潮湿的头发全部拢在一块，细心整理好。

再耐心地挑过一缕一缕的头发，从头到尾，慢慢烘干。

这中间，郁棠不免注意到自家师父那圆润紧绷的翘臀，他定了定神。

手上动作不停，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道：“师父有没有什么话想跟徒儿说的？”

荼蘼想了一下，“诶？还确实有。”

“嗯，师父您说。”郁棠抑制住自己的忐忑，面上平淡道。

“徒儿以后还是跟为师保持一下距离吧，毕竟男女有别，即使我们是师徒关系也不能够太亲密了，会引来别人说三道四的，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