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凤凰】人物志之冷傲霜(11)(1 / 2)

28-12-12

【十一】

面对阿难陀对欲望赤裸裸的表达,程萱吟默然。能力越大,有时意味着责任

越大,但当自我膨胀,破坏力也将呈几何级数增长。在对力量、欲望双重渴望下,

还有什么能够阻止对方的这种疯狂的变态行径。

两人对话告一段落,程萱吟实在想不出可以用什么方法来拯救那些女孩,而

抚摸着程萱吟的阿难陀,欲火难以控制地在身体里燃烧。虽然台下有那么多年轻

的女孩,但在她们的身上却感受不到此时的激情澎湃。

过了片刻,阿难陀在她耳边沉声道:「走了,希望我能成功吧。」说着长笑

着在程萱吟雪臀上重重拍了一掌,赤裸的身体象老鹰般朝台下瑟瑟发抖的小鸡们

扑去。

「等一下。」程萱吟不顾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高声喊道。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阿难陀头也不回地冲入一个圈内,又拎出了一个

婴儿。虽然这一次婴儿在他掌中存活了更长时间,他也没有急于进入少女的身体,

但在真正的杀伐砍戮开始不久,两条鲜活的生命又在消失在西伯利亚荒原的茫茫

雪林之中。

程萱吟一直没有放弃努力,她无法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屠戮,但阿难陀置若罔

闻,继续一个圈一个圈的过去。

惊恐的哭泣、垂死的哀号、徒劳的呼喊在雪林中不断回荡。有的少女昏厥过

去,懂得急救的魔教成员便进场施救。而玻璃罩中的婴儿似乎也感到大难临头,

哭喊吵闹个不停。尚能站立的少女为抵御寒冷,大多仍抱着玻璃球,她们照顾了

这些孩子几天,多少也有些感情,此时望着哇哇大哭的婴儿,她们哭声也更加凄

惨。

如果说,刚才因为少女的青春、孩子的无瑕,画面虽诡异但却也有迷人之处,

而此时这雪林空地已成为人间地狱、修罗道场,唯有血腥、暴虐与恐怖。

西伯利亚的冬天白天短、黑夜长。黄昏时分,阿难陀从个圈走到了最后

一个,十个花季少女、十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已变成和雪原一般寒冷的冰凉尸体。

望着夕阳的余晖,阿难陀感到一种无比强烈的疲惫感。不是他人累,而是他

的心累,一整天的修练,他没有感到丝毫令武道进境的机缘存在。

或许程萱吟说得对,这些古籍真是虚妄之说。虽按着古籍的记载,十绝怨魂

阵需要以十天之功,方能见效,但到了阿难陀这样的境界,对武道已有相当领悟,

如果真的有突破境界的可能,不会丝毫没有心灵上的感应。

阿难陀目光穿过雪林,遥遥望向远方,这个时候雷破他们应该已按计行事了,

他们三个合力要拿下冷傲霜应该不成问题。不知为何,他竟隐隐感到这个素未谋

面的女子,似乎比十绝怨魂阵、比台上的那两个女人更为重要。

阿难陀缓步走上冰台,望着眼眸泛红、神情憔悴的程萱吟道:「你喊了一天

了,也饿了吧,一起吃点东西。」

一张铁制的长条餐桌抬了上来,桌上铺着带有浓郁俄罗斯贵族气息的纯羊毛

桌布,还有一座银制烛台。程萱吟并没有解去束缚,穿着黑色丝袜的脚依然铐在

冰面上,手腕上的铁链放长了许多,她看了看边上侍者摆出请的姿势,犹豫片刻,

还是坐在了椅子上。

天色迅速地变暗,侍者点亮了蜡烛,阿难陀披上了一件深灰色绵麻睡袍,坐

在程萱吟的对面。

边上的侍者拿着一瓶1997年的罗曼尼·康帝葡萄酒,倒入了两人面前的高脚

水晶杯。阿难陀举起杯子道:「为我们重逢干杯。」在来的路上,阿难陀以SM的

方式,猥亵过程萱吟,今早将她以行为艺术般的造型固定在冰台上。此时,阿难

陀觉得那些手段似乎都有些落了下乘。在心情沮丧之时,他不想因为无处发泄的

欲望而情绪失控,而这样的方式也能更好欣赏她优雅大气、成熟知性的迷人气质。

程萱吟穿着薄薄蕾丝内衣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现在很想将酒杯里血一般的酒

泼向对,然后抢过侍者的酒瓶向对方脑袋砸去。她用全部的意志克制住这个冲动,

而对方竟然还象老朋友一样,在晃动的烛光之下,微笑着邀她共饮。

阿难陀人象雕塑般保持着举杯的姿态,很久很久,眼中才露出失望的神情道:

「也是,你终归是恨我的,我能理解。」说着,将杯子慢慢放了下去。

程萱吟突然道:「好,我喝。」一把拿起面前的杯子,将血红色的酒倒入口

中,一刹那,喝下去的好象不是酒而是毒药。她咬着牙,黑色真丝睡衣下雪峰剧

烈起伏,脸也涨得绯红绯红。

「真是难为你。」阿难陀也将酒一饮而尽,道:「别想哪么多了,很多事你

是阻止不了的,何必明知不可为而要为之呢,自寻烦恼而已。」

侍者将盖圆盘的白瓷盆放在两人面前,虽处茫茫雪中,但菜品的质量却不逊

于三星米其林。松露、鱼子酱都是顶级的,俄罗斯的黑面包、布林饼也烤得相当

地道。

阿难陀拿起刀叉道:「吃吧,我们要在这里呆上十天,不吃东西会撑不住的」

他叉了一块鲱鱼放入嘴中,但眼神依然落在对方身上。虽然程萱吟伤势未逾,

手足还系着铁链,但如果她将手中刀叉向自己掷来,还是有着巨大的杀伤力,自

己只有全神贯注,才能不被对方偷袭。

对于未来的不可知,人才会有前行的动力;争取自己未得到却又想得到的,

人才会前赴后继。

对于阿难陀来说,他清晰地感到,这些年武道无法突然,与自己的肉欲有着

千丝万缕的关联。越想释放肉欲,却越不能释放肉欲;越不能释放肉欲,又越想

彻底地释放肉欲,使他失去了平常心。

他不断寻求解决之道,却不知道路在何方。所以,就连这样有些荒诞的法子

也都用上了。而此时,胸中欲潮翻滚,但却以这么一种方式和对方共进晚餐,看

似平静,而当对方手握刀叉,却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凛冽的杀气。或许下一刻,她

手中刀叉会象暗器一样向自己飞来,这种感觉相当刺激,甚至带着丝丝美妙与快

意。能够比欲望带来更大的刺激,或许唯有生与死。

而程萱吟刚才连酒瓶都想扔,别说现在手上有刀有叉,但她还是克制住了冲

动,对方处于戒备中,这样的行为只是泄愤而已。她隔着长长的桌子望着阿难陀

道:「今天你试了一天,证明我说的是对的,你应该可以停止这种根本无用的行

为了。」

阿难陀继续望嘴里塞着食物道:「食不言,寝不语,美食当前,吃完再说吧。

你不吃吗?在这里能吃到这些,我可是化了大力气的。」

程萱吟放下刀叉道:「你吃吧,我不饿,吃不下。」这一路上,她并没有吃

太多东西,腹中空空,但心悬台下那么多人的生死,她又怎么吃得下去。而且她

感到,一味去迎合讨好对方,没有太大意义,徒增羞辱而已。

阿难陀没有勉强,那也一样没有任何意思,也不会使自己心情变得好一些。

不过这一天修练体力消耗颇大,很快他将面前的食物一扫而尽。

「她不想吃,随她。」阿难陀看到收拾餐具的侍从看着程序萱吟一动未动的

食物有些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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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闻言开始收拾,将程萱吟面前的刀叉收走后,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消失

不见,不过阿难陀还是略略有些怀念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刺激。

两杯升腾着热气的花茶摆放在两人面前,程萱吟即刻道:「阿难陀,你要怎

么样才能停止这种不切实际、不可能令你武道进境的做法。」虽然这个世界有很

多黑暗、很多的暴虐她不可能都管得了,但眼面前发生的,她一定要竭尽全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