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章,夜夜美妙(五)(1 / 2)

鲜怡俊明白俩人说的秘密话,自己也想听出秘密,可又觉得呆在一旁不合适,只好默默走出小屋。

鲜怡俊来到燕子河边,坐在石头上,想把事情理顺。那个女子的弟弟打了兄长,他为什么要打人呢?理由只有一个,兄长欺负他的姐姐。是如何欺负的呢?仔细一想,他惊异了,男女在一起,男的如何欺负女的还用着明说吗?这怎么可能呢。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子长得有点丑。身材和兄长般配,除此以外,那小眼睛,稀疏的眉毛和兄长的浓眉大眼无法相比。这怎么可能呢?胡想些什么?她可能是阮家的亲戚,阮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丑亲戚?看得出来,阮母年轻时肯定很好看,她的娘家人也不会这么愁,那么,她又能是阮家的啥亲戚呢?

鲜怡俊带着这样的疑惑,匆匆回到阮家,闯进小屋,到弄了个尴尬,原以为女子走了,没想到她坐在炕沿边流眼泪。阮冬仍面朝里睡着。

张彩花轻轻地说了句:“我走了,你别睡了。”说过低着头出了门。

阮冬没有起来的意思,一动不动,像是睡死了。

弟弟忍不住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兄长一副不原意回答的口吻:“你说的啥?”

“那个女的为啥哭?”

“她心软,见我受了伤,就流眼泪。”

“那你和她有特殊关系,要是关系一般,她会哭吗?”

“给你说了,她是我家的亲戚。”

“亲戚又能怎么样,照样能成一家人。”

“啥意思?我听不明白。”兄长明知故问。

“这世上姑舅成亲,两姨更能成亲。”

兄长无话可说。

“你说实话,”他犹豫着,实在不忍心说出这样的话,更不相信有这样的事,可他还是说了:“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兄长像是生气了,掀开被子坐起,边穿衣服边气咻咻地说:“你怎么像女人一样罗索!”

弟弟最忌讳“像女性”之类的话,怕他还说下去,只好暂时闭上了嘴。

说句公道话,丑女并不丑,只是长得一般,其高挑的身材是一般女子所不及的。可是,鲜一俊把她和别的美女儿一比较,这样一来那女子就显得丑了。

这个女子竟然和兄长关系特殊,说是亲戚,他半信半疑,因为按照本地习俗,这个年龄的亲戚那是要保持距离的,不能随随便便来往。而那女子的举止和言语都不像是一般的亲戚关系,显示出关系特殊。这个特殊无非指两性关系。这么一想,他先吓一跳,这怎么可能呢,如此完美,人见人爱的男子竟然和那个女有那种关系,这太不可思议了,太吓人了,世上能有这种事吗?

鲜怡俊不敢随便问兄长,怕惹他不高兴。也不便问两位老人,假如不是亲戚,或着说就算是亲戚,可俩人有那种关系,岂不是让老人难堪。他准备在合适的时候问兄长,又一想不好问,假如没有那种事,岂不是给兄长骚皮,好像故意贬低他。既然不好问兄长,那就更不好问两位老人。

当鲜怡俊在路上散步时,有村民向他和气地打招呼,他同样和气地应答。这时,他就强烈地想打问阮冬的情况,又一想这是在了解兄长的**,或着说是在张扬兄长的**。也许这是一个密秘,一个见不得人的密秘,经过自己这么一张扬,人人知道了这个密秘,这对阮家有啥好处呢?说不定还会惹下大麻烦。他彻底打消了向村民打问的念头。

鲜怡俊想来想去,决定问兄长。直截了当不好问,就先说一些宽人心的话,虽说这类话题不合他的心意,让他心里难受。

鲜怡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很随便的语气说:“人们常说好男无好女,好女无好男。这可能就指外表吧?”

兄长用疑惑的眼神望了弟弟一眼,没有答腔。

弟弟又说:“听说诸葛亮长得很英俊,而他的妻子长得很丑。”

“你不是不喜欢议论别人的长像吗?今天怎么了?”兄长不大高兴的声音。

弟弟像是没听见,继续说:“我见过有的男人外表长得好,娶的妻子却不怎么样。”

兄长异样的口气:“你听到啥了?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到外面去打听人家的私事?

“你凭啥说我打听了人家的私事?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莫明其妙的说些啥话?让人听着难受,你说清楚不成吗?”

“我发誓,我从来没在这里打听过你家的事情。”

“我看你也不是这样的人。男人就得像男人,只有婆娘家才到处说闲话。”

这一下弟弟生气了:“你老说像女人家,这是啥意思?”

兄长轻描淡写地说:“没啥意思,我可不是在说你,你长得像女儿家,性格还是男人的。”

弟弟想到睡在兄长身边产生的种种臆念,他脸红了。

鲜怡俊走进阮家院子,一眼看见小屋亮着灯,不由好奇,谁在里面呢?是父亲还是母亲?他们肯定也为儿子这么迟不归焦急。他急忙走过去推开门。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他顿时心里轻松。兄长睡在炕上,却大睁着双眼,好像没发现弟弟的到来。

弟弟觉得愧对兄长,无法面对兄长。这么好的兄长,自己竟然往坏里想,甚至把他看成流氓,这那像是个当弟弟的,连一般村民都不如。

“叫你去浪你不去,一个人偷着去浪。”兄长终于开口了,语气不大友好。

弟弟心里愧疚,也就不去记较兄长的不悦,喃喃道:“我心急得很,随便转转。我没有熟悉的人,能到谁家去浪,只是在路上走走罢了。”

“这么冷的天在路上走啥呢?冻坏了吧,快上来捂着,炕热得很。”他的语气亲和了。

“你到谁家浪去了?是不是在那个女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