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殴打男神(四)(1 / 2)

白四月花在生意场上经的多了,她和顾客同行都有过争执,有时也对骂。现在一个长辈这样骂她,对她来讲不算太大的事,更何况他是阮冬的父亲,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公公,相处的时间长着呢,不能把关系搞僵。她笑容可掬地说:“你说对了,我小时候父母管,出嫁后就更没有人管了。”

阮冬一心要息事宁人,想走过去搀扶父亲回里屋,那知刚好的腿又伤着,行走艰难,疼痛难忍。他踮着脚走到父亲面前,双手要搀扶父亲,脸上却挨了狠狠两巴掌。

父亲打过儿子,甩手走出堂屋,走过院落出了大门。

阮冬满脸的沮丧,脚步蹒跚朝门口走。白四月花急忙走过来搀扶:“不要紧吧,我去请大夫。”

阮冬一把推开她:“我自己能走。”

白四月花委屈地说:“给我撒啥气,又不是我打的。”

阮冬走到门前,手扶着门框说:“这和你打的有啥区别?”

“这可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白四月花道。

阮冬走到台阶前为难了,实在无法下脚。

白四月花见状走过来搀扶,他不能拒绝,任其将自己搀扶到卧室。

阮冬爬上炕拉开被子就往里面钻。

白四月花忙问:“你不吃饭了?”

阮冬钻进被窝,说了声:“气把我灌饱了。”

白四月花劝道:“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别这么狭小。”

阮冬用被子捂住头,心里像把五味**打翻了。世上还有那个男子汉大丈夫有我这样倒霉,一周内挨打三次。一次脸青不能见人,两次差点打成瘸子,脸上可能还有巴掌印。心胸再宽阔的男子汉大丈夫,他还能笑脸应对这一切?皮肉之苦也罢了,要命的是眼下的麻烦如何解决?以后的路怎么走?他真想放声痛哭一场,可在女人前哭泣太失尊严,只能任泪水哗哗流在炕上。他心力交瘁,头昏脑胀,渐渐睡着了。

白四月花走进阮冬的小屋,关心地说:“睡好了吗?起来吃饭。”

阮冬被唤醒,懒得起来,咕哝:“给你说了我不饿。”

“那也要去学校上课。”白四月花提醒道。

“我这样子咋好出门,”阮冬心里又生悲哀:“打瘸的腿刚好,又被打瘸。”

“亲生儿子,下手太狠。”白四月花抱怨道。

阮冬却说:“别这样说我父亲,是我太不争气,给他惹事丢脸。”

“说来说去怨我?”白四月花问。

“那你说怨谁呢?”

“这事不能怨我,是你们自寻烦恼。”

阮冬心里说,死不讲理。嘴上却说:“你听到那首歌吗?”

“啥歌?”

“迟到。”

“你心中的那个她是谁呢?难道是彩花?”

阮冬心里凄凉,现在还真的没有她,如果说裁缝秀娥就是,可她嫁人了,已是两个娃的妈。想想自己一表人材,被誉为白马王子,人见人爱的万人迷,家财可以说有万贯,可到头来一个心上人都没有,这也认了,还有道不清的烦恼和痛苦。要嫁自己的一个是丑女儿,另一个是寡妇,这是咋的了,难道自己上一辈子做过缺德事?

“你是不是还有心上人?”白四月花紧追不放。

阮冬伤感地说:“如果还有第三者,那岂不是更烦恼,我还能活下去吗?”

白四月花说着流行语:“那叫痛,痛却快乐着。”

阮冬哭笑不得地说:“别说笑话了。这是谁发明的话,胡扯。”

白四月话提醒道:“难道你和我在一起没有快乐过?”

阮冬不想回答这句话,他突然想起快到上课时间,他实在不想让白四月花出现在学校,可跟前又没别人,只能这样:“你去学校给我请假。”

白四月花心里一乐,这等于证明俩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好吧。”她欣然应诺,很高兴做为阮家人出头露面。

白四月花走后不久,阮母回来了,走进儿子的卧室,惊异地问:“你又咋了?”

儿子凄然一笑道:“腿又打坏了。”

“谁打的?”

“还能有谁?看来不断上一条腿是不行的。”儿子一脸的苦楚,一腔的伤感。

“下手太狠了,”母亲嘀咕了一句,急切道,“我看看伤势。”

阮冬的左小腿有青色,还擦破了皮。

母亲出去一会,拿来捣碎的中药敷在儿子腿部,说:“我把药熬上了,过半小时喝。”

白四月花回来了,向阮母打招呼:“您到那去了,饭做好剩下了。”

“我到大儿子家去了。”

“饭吃了吗?”

“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