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龙飞一路说：“刘婶，我是来接你和刘叔去团结乡的。”

刘婶问：“也是去扫地？”

龙飞说：“是的，去扫地，管吃管住。”

刘婶说：“有工资吗？”

龙飞说：“有，双倍的。”

刘婶说：“那我去。”

龙飞说：“我们现在就走。”

刘婶说：“好，马上走，省得外面那帮人看见不让走。”

“外面哪帮人？”龙飞问。

刘婶说：“是的，我们差人家钱，怕我们跑了，天天有人守着，到哪里都跟着。要等他们喝酒去的时候，我们悄悄走。”

龙飞被说得心酸，抹抹眼泪说：“刘婶，不怕，今天我们光明正大走出去。”

进到房间，龙飞说：“王叔，刘婶愿意走，我们现在就走。”

刘海心事重重，不愿起身。龙飞让刘婶收拾东西，王兵陪着刘海，小李子将宝马车开到大门口处等着。

刘婶收拾好，王兵和龙飞扶着刘海慢慢往外走。

才走到大门口，十几个年轻人拦着去路，其中一个黄头发说：“刘老叔不可以离开。”

王兵眼睛一瞪就要动手，龙飞拦住，上去问：“为什么？”

黄头发说：“他差我们钱，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除非交回房产证。”

龙飞说：“据我了解，房产证抵押在你们手上。”

黄头发说：“在我们手上，不过刘叔不在，我们没法过户。”

龙飞说：“能不能请你们老大出来谈。”

黄头发说：“我们老大很忙，我可以做主，跟我谈就是。”

龙飞对小李子说：“报110吧。就说有人在荣军养老院闹事。”

黄头发指着龙飞说：“等等，你确定替刘叔出头？确定帮他接受债务？”

龙飞说：“我确定。”

“敢给个地址吗？”黄头发说。

龙飞说：“军友之家俱乐部董事长龙飞，团结乡政府后山小路进去就是。”

黄头发吃了一惊问：“是不是打败杨八锤那个龙飞？”

龙飞说：“正是，有何指教？”

黄头发转过身，拨出电话，很快过来对龙飞说：“我们老大要跟你谈判，你一个人去。”

龙飞说：“可以。”让王兵扶老班长上山，安排好之后回来接他。

黄头发喊一声：“散。”一帮年轻人离开大门口，让出通道。小李子按声喇叭离开。

黄头发叫了辆出租车，将龙飞请上车说：“大都会茶楼。”

到了茶楼，将龙飞带到一个豪华包房的会客间，龙飞听得见里面麻将哗啦哗啦的声音。一个服务员过来，为龙飞倒茶。

龙飞坦然坐下，静静品茶。在太国经过一番磨练后，龙飞身上的英气收敛许多，变得容易接近。

喝了泡茶，不见黄头发的老大进来，龙飞起身拉开门，准备离开。门口，黄头发和几个手下蹲蹲站站，守在那里。

龙飞走出去，黄头发看看里面，拦着说：“你还不能走。”

龙飞微微笑着，眼神慢慢锐利起来，黄头发止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敢拦路。他不敢，其他人也不敢说话。